只能手足无措的点点头。
“你离开学还有一个月,我有说过不让你上学吗?”她抬起头,声音冷漠。
确实没有。
我咬住嘴唇,后悔自己的莽撞,也许他们只是想让我适应一下环境。
“即使我不让你上学,你会不要救你弟弟的钱?”她的冷笑伴随着问话,把我自以为是的设想击个粉碎。
不会,我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我会让你继续读书的。”她把手上的东西锁进抽屉,漠然说到。
一时间雀跃再回到我的心中。
“不过你也不用高兴太久。你的职责就是随着我们家棠远,如果他出国公干两个月,你也要跟着出国两个月,最终你有没有机会完成学业,也不好说。”
我想,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是在逼我自己放弃学业。
“如果是那样,我会去读在职研究生。”我坚定的说。
她冷冷笑我,仿佛我刚刚说的是再幼稚不过的话。不过,她没有当面驳斥,只是对外面等候的人说,“带她去棠远的房间,我让他今天早点回家。”
我那个可笑的被子不知被她们扔到哪里去了。随身只抱着晔晔给我的袋子,被带到凌棠远的房间。
这个比我们家大上三四倍的卧室在三层走廊的尽头,两边除了窗子,看不到任何房间,走廊上是暄软的地毯,一脚踩上去,软软的像似棉花,发不出半点声音,厚厚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喧闹和景色,眼前只有一团沉重。
这里所有的一切,安静,神秘,就像真的丧失了听力,什么都察觉不到。
人突然敏感起来。
推开房门,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子里所有的家私摆设全部是黑色的,床上的被子是黑白交织的格子,宣告主人唯一的妥协。
带我上来的人打开灯,关上门,留下我一个人打量这间房子,越打量,越觉得心中压抑。
我走到窗帘旁,研究了一下,找到按钮按下,窗帘缓缓拉开,窗外夕阳落下时的余晖暂时驱逐了室内的沉重,心稍稍舒服些。
我不知道自己将会和凌棠远怎样相处,我对双耳失聪的他一点都不了解。
他是不是很敏感?
他是不是很自卑?
或者是,他已经开始变态了?
我只能毫无建树的设想着所有可笑的可能,在他回来之前。
我试探的坐在床边,床很软,人直接陷下去。这个床和家乡的床有些不同,当然,也不同于宿舍的床。
从本质上体现它的自身价值。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体现着它们自身的价值,唯独我,不是。
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我觉得有些困了,很想靠在哪里睡一会儿。
我小心翼翼的窝在床边,闭上眼睛,准备储蓄好精力,面对和凌棠远的第二次见面。
听见门锁声响时,浅眠的我立即跳起,时间太短,我只能正襟危坐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也不敢动。
很晚了,窗户外面已经是星光熠熠,而我的心跳因为这一刻陡然加速。
门被推开,我控制不住自己,腾的站起来,凌棠远望着局促不安的我,峻眉紧锁。
突然,他笑了,“看来她还真是锲而不舍。”
她,是指他的母亲吗?
他话里有话,我猜不透,只能沉默的园地站立。
他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对我的贸然闯入没有任何过激反应。
懒洋洋的脱掉西装,松开领带,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澡,根本没跟我说上半句话。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