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都因宝宝在蜕变。有了他/她,我们的角色都开始转变。
他回过头,颤抖着声音问:“他……好吧?”
医生大概见多了初为人父人母的激动,对凌棠远的表现很耐心:“宝宝很好,一切健康。请先生请过来签字。”
凌棠远就在我的身边完成字迹最丑陋的一次签字,我曾见过他在签报上龙飞凤舞的批阅签名,随意洒脱,笔锋刚劲,每个字都力透纸背。
今天,他拿笔的手不住颤抖,赧然的无法顺利签完,在医生注视下,他温柔的瞥了我一眼,低声笑笑:“别看我,你这么看我,笔都拿不稳了。”
我忍住心中温暖,转过身,继续在屏幕上的宝宝召唤下感动着。
眼角的余光瞥着凌棠远签字时含笑的嘴角。
我们俩的。回家路上我一直念叨,他在家属栏签字的时候,感慨了我。我们之间就这样被一个还未全部成型的婴儿拴在了一起,无论是男是女,无论未来如何,都无法改变他是宝宝父亲的事实。
突然觉得婚姻是件好东西了。从前的不安、不甘和不屑都渐渐淡忘,如果他肯,如果我肯,我想要一段属于自己的婚姻。
“我……”我想对他说。
凌棠远微闭的双眼没有睁开,只是拉我跌入他的怀抱:“宝宝很健康,我很开心。”
他的怀抱很温暖,我的鼻子开始控制不住泛酸,蹭在他给我圈起的天地里,像个普通的女人,妻子,爱人:“我也很开心。”
“宝宝名字叫凌翊?”他的声音含无限宠溺。
“毅?漪?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再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凌棠远眼神怪异的看着我,“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望着他骤然紧张的表情,我突然明白了:“男女都无所谓了。“
他一愣,然后用狠狠的眼神盯着我:“你在想什么?”
我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贴在他的耳边,像一只柔顺的小猫挂在主人的身上,什么都不肯说。
凌棠远,你可能猜到我的心?
我想要的,渴望要的都是那样贪婪无止境。不该妄想的,我想了,不该渴望的,我渴望了,直到此时,我仍抱有一份等待他明白我的渴望。
他是那么高傲别扭的人,我的要求,毫无疑问会被反驳,只有他心甘情愿了才能施舍给我愿望。烦扰百事中,他用最后的听力能否了解我心底的奢念,我只不过想,只不过想要一个字,要一个安稳的家。
他反手抱住我的肩膀,什么都没说,我渴望的,想要的,都没给回答。
我对他的感情逐渐加深,他对我的……
我不知道。
女人终究还是希望得到承诺的,不管是以怎样的开头,以怎样的结束。都希望男人用尽全心全意拼写一个字,一句誓言。
只是,他肯给我吗?他会给我吗?
凌棠远狠狠嗅着我耳边发丝的味道,双臂的力道又加紧了几分,他用尽全力说:“别逼我说话。“
我硬在他的怀抱里,再说不出来什么,潸然流下的泪水掩盖住全部情感。
他不爱听,不说就是。
我闷在窒息的怀抱里,安静的像一个玩偶。我不再坚持,也学会应该怎样让自己冷静,刚刚所有可笑的渴望都不过是因为肚子里骤然多出了让人多愁善感的孩子。
如果没有他/她,我会很正常的无欲无求。
我一定会的。
第二天,凌棠远又像个孩子般带我出门,我恹恹的,不想去。被人扫兴心里一定很郁闷,他既然扫了我的,我又何必成全他。
结果,我还没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