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多一个继承人总要出具确认血缘之类的证明,或者是当年的当事人说些证词。”那人喋喋不休还想说,凌棠远发话:“方董,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让凌小姐和孟总去验DNA?”
这是一笔烂帐。我和孟屿暮是同母异父,验和不验都证明不了什么。
我无所谓,但孟屿暮脸上淡然的笑容骤然消失,他轻松笑笑:“我妹妹现在怀着身孕,身体又不好,我不舍得为这些琐事操劳她。”
凌棠远轻蔑的笑笑:“表妹身体是不好,昨晚还说睡不着呢。”
一句话甩过来,我和孟屿暮都白了脸。其余人也都开始窃窃私语。
究竟有多少人知道我和凌棠远的关系我不知道,但大家的表情分明带了晦暗不清的暧昧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凌棠远故意用讥讽挑起议论,我根本无力阻止。
孟屿暮在桌下按住我的手,我挣脱,咬住嘴唇深吸口气,勉强自己开口:“谢谢表哥操心,不过有些事该做还是要做的。”
凌棠远定定看着我的脸,声音低低哑哑的:“不用谢,反正我也帮不上忙,你做的很好,没白学。”
我的身子正在微微颤抖,心疼的厉害,表面上还是要装作宽宏大量:“都是一家人,不用说见外的话。”
凌伯笠哈哈大笑打断我们之间紧张的气氛:“是嘛,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呢?这不是让其他董事们看笑话?我决定了,证明是一定需要的,法律顾问那边走走形式罢了,我外甥女和她母亲长的这么像,怎么可能不是呢,不过没办法,我们还是要给董事会一个交待的。”
孟屿暮僵硬的身子勉强直起,微笑:“好,等婷婷身体好一些,我一定尽快办。”
“再说点别的吧!”凌伯笠顺利的把话题转移,会议室又恢复了起初的安静。
我坐在孟屿暮身边不敢抬头,因为凌棠远一直在笑,他的笑不大,却让隔着会议桌坐在对面的我不敢面对。
对不起。棠远,现在我还不能为你做什么。
被人安排的生活让我没有安全感,我怕最终我和孩子将束手就擒,我更怕财富战胜爱情,有一日被你利用以后抛弃。虽然我知道你爱我,但我仍要自己拼一次。哪怕最后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拱手给你,也是心甘情愿。
你谋算索取的和我自愿拱手的,本质上有很大区别。
所以,凌棠远,请你原谅,我不会听话,因为我还有最后的坚持。
为了最后的尊严,我必须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