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诊室,在拐角处突然停住脚步叮嘱我:“我忘了东西在里面,你站在这儿哪都不要去,我拿完马上回来。”

    “好。”我点头答应,他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记住,不许动,除了我谁都不能带你离开。”

    我郑重点头,手扶住墙,看他高挺背影重新消失在诊室门的那边。

    究竟是不是我们心中揣想的那样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三分钟后他转身出来,脸上挂着的笑容还算平和正常,径直走到我身边,一把搂住我的腰,俯在我耳边说:“商量个事,咱们在家生宝宝怎么样?”

    我打了个寒颤,不敢深问:“好。”

    “我把你母亲接来,让她来照顾你。”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稳妥办法,也是我希望的,只是母亲应该留在晔晔身边照顾,不知道能不能带上他……

    “其他的事交给我考虑,你只需要乖乖回家生孩子。”凌棠远从那扇门走出来后似乎变了一个人,几分钟前发生的事迫使他必须重新考虑一切。

    也许他也发现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悲哀,即使最终他选择离开风波中心,选择成全孟屿暮和我的财富,事情也不会像他设想那样顺利进行下去,更不可能给我们一个安全的环境。

    我凝望他绷紧的侧面面庞,坚毅的下颌,复杂的百般滋味浮上心头,也许正是因为他曾经历经的一切如今要施加在他的孩子身上,才导致他不得不选择先下手为强。

    是的,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复仇的欲望。

    那种欲置敌人于死地的坚决源于我们的孩子,为了不能再重复他所经历痛苦的孩子,我们必须并肩作战。

    起初凌棠远只是想让我母亲自己一人来,但我执意要亲自回去接母亲,顺便也可以探望晔晔的病情,这是我的两块心病,也是我一直担心的两个问题。凌棠远阻拦不成便随我一起前往,住在宾馆休息时,他紧紧的从背后抱住我,亲吻我的脖子:“别以为我听你的了,我只是想去看看把你养得这么倔强的故乡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我低笑,枕着幸福入梦。多少年的坚持被他冷言嘲讽却没有一丝不甘愿,他的话更像是对我的一种变相许诺,他在说,我和你一起回去,因为那是你曾经的故乡。

    一个肯与我回家的男人,一个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哪怕我原本不属于那里,但他仍愿将那里当作是我的故乡,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去看一眼她从小生活过的地方,他别扭的言语无法阻挡我的心再次贴近。

    我的手慢慢交握他的放在脸旁蹭着,嘴角的笑容离他炙热的掌心没有缝隙。其实未来究竟怎样我已经不太在乎了,只要身边有他,财富,股权,遗产都变得不再重要,只要能每天深夜安然的窝在他的怀里睡去,已是幸福。

    “宝宝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我含糊的问。

    他把脸埋近我的颈窝呢喃:“不知道。是儿子就再生个女儿,是女儿就再生个儿子。”

    “如果是两个呢?” 我抬起睁不开的眼皮。

    他停了停,突然闷声笑了一下:“那我们就省事了。”

    我们怀着最平静的心走走停停,凌棠远顾忌我的身体每天只开两个小时车,五天后我们终于回到那里,那个我哭泣着离开的故乡。

    重新踏上这个江南小镇,湿气分外凝重,凌棠远不停的为我搂紧风衣,习惯北方暖气的他觉得乍暖的南方着实有着透骨头缝的阴冷,我相信他一定很不适应,但他习惯性的先抓紧我衣服前襟。

    晔晔已经做好手术回家休养,我们从县城辗转回到家。再次踩在青石板路上,想起从这里走出去时的无奈,有些惆怅和伤感。

    没想到,我还能回来。更没想到的是,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原本以为街那头会有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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