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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松源这才讪讪地收回手。

    顾泽慕将目光投向一旁呆若木鸡的瑞王,淡淡道:“瑞王殿下这一晚上可真够忙碌的,没能去羽林军监牢里住一晚,是不是还挺失望的?”

    瑞王一个激灵回过神,本想质问顾泽慕怎么会在这里,但触及到对方的目光,这话却不敢问出口了。随即心里又充满了疑惑,他怎么会被一个孩子给吓到了。

    洪松源打量了一下瑞王脸上的表情,又看回顾泽慕,语焉不详道:“他,不认识你啊?”

    “你觉得呢?”

    洪松源摸了摸胡子,有点同情地看向瑞王。

    瑞王听他们这打哑谜一般的话,又被洪松源用这种眼神看着,忍不住问道:“阁下可是威国公府的人?”但随即他又否认了这个答案,因为他与威国公府实在没有太多往来,况且对方又是怎么知道那些人的计谋,这才能及时赶过来救他的呢?

    顾泽慕没有理会他,只是从炕桌上跳下来:“你原来的落脚地只怕已经暴|露了,你就暂且先在这边住下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说完,顾泽慕就往门外走去。

    瑞王迷惑了,眼见他就要走出房门了,连忙追过去问道:“你去哪里?”

    顾泽慕回头,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回家啊。”

    “回、回家?”瑞王有些迟疑道,“回威国公府?”

    “不然回哪里?”顾泽慕蹙起眉头,觉得儿子似乎越来越蠢了,“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会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这里来?我明日清早还得陪母亲和妹妹吃早餐呢。”

    瑞王:“……对、对不起。”

    顾泽慕没有再理他,就要离开,然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侧过头道:“那棋子的位置我可都记住了,你要是再作弊,下次我就不跟你下棋了。”

    洪松源如闪电般将手缩了回来,速度快得简直不像这个年纪的老人家。

    等到顾泽慕离开,洪松源才重新恢复了自己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形象,对瑞王意味深长道:“那是最不可能害殿下的人,殿下就放心住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