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背脊挺直,立在律师席上,紧握着拳头,泪水夺眶而出。

    法官宣布闭庭。

    甄意转身便往旁听席上跑,媒体区的记者趴在栏杆边伸着话筒争先恐后地询问,她一概不理,三两步冲上去最后一排座位。

    言格已经起身,目光凝在她身上,由远及近;她视线已模糊,眼泪汪汪,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揪着他的西装,终于大哭出声。

    言格眼眸深寂下去,低头贴住她的脸颊,搂住她哭得浑身颤抖的身体。

    “没事了,甄意,没事了。”

    他深知林涵的死一直是她心底的痛,也记得那晚去地下室救她,抱她起来时,她埋着头不让他看到她的表情,哽咽着说:“怪我,我不该下车找厕所。”

    “甄意,你已经做到了你能做的一切。你已经做得很好。”他贴在她耳边。声音很轻,却很有力量,字字敲进她心底。

    直到林涵的新婚妻子和父母过来,她才止了哭泣。

    面对他们的道谢,甄意惭愧得无地自容,很快从包里一张名片给她们,恳切道:

    “这是hk民事官司打得最好的大律师,我和他有点儿交情,所以拜托他帮助你们起诉淮如,打民事诉讼赔偿案。淮如银行里的巨额存款都冻结了,绝对不会出现赔偿无法支付的情况。这位大律师保证,林警官父母的养老,孩子的抚育,以及你们全家的精神损失,最低也能赔偿数百万。虽然钱不能换回林警官的性命,但希望能弥补你们以后生活的艰辛。”

    林涵的妻子接过名片,流着泪点点头。

    “林警官被杀之前,曾经模糊不清得对我说......要我动手......”甄意说到这儿,眼泪又下来,“他是一位时刻谨记职责,尽全力想保护平民的好警察。我会写信,向政府申请为林警官表彰授衔。”

    林涵的家属抹着眼泪哭泣:“谢谢......”

    走出法庭,司瑰和她的同事们全等在走廊上。

    见到甄意出来,司瑰满脸泪水,扑上来紧紧抱住甄意,眼泪直流:“甄意,谢谢,谢谢你!谢谢你让林涵瞑目!”

    林涵的同事,一个个大男人们,面庞坚毅,眼睛里全含着泪水。

    司瑰哭完了,松开甄意,手胡乱一抹,收了哭泣,朗声一喊:

    “敬礼!”

    数十位警司脚跟一磕,

    “啪”

    整齐划一的立正,敬军礼。

    十几位警司背脊笔挺,手臂端直,含泪的目光坚强而刚毅;不仅在敬甄意,更在敬他们牺牲的战友。

    甄意心口巨震,胸腔里情绪涤荡起伏,张了张口,却无话能说。

    最终,报以他们深深一个90度鞠躬。

    甄意从后门离开法院,没有接受任何媒体采访。一来没兴趣,二来还要准备下午言栩案的庭审。

    在法院附近的希尔顿酒店里简单吃过午餐后,甄意和安瑶言格一起对证词。

    安瑶的伤人案前两天已经审理完,言家给她请的律师很厉害,最终被判自卫伤人,无罪。

    而下午言栩的庭审,甄意请她出庭做证人。

    上午,安瑶在庭上的表现相当好,甄意对她完全放心。安瑶便先去房间午休。

    甄意则陪言格上楼。

    “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还是躺下对证词?”

    她进屋就在门上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快步走到窗边把沙发拖到落地窗前,拉上窗帘里层的白纱帘。

    午后的阳光朦胧,房间里光线温暖而不刺耳。

    “不用。”言格走去落地窗边站好,望一眼白纱外边的繁华世界,又回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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