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舒夏柳眉紧锁,犀利的道,“可万一你们见了面,聂岑心细如发,被他猜出你得了重病怎么办?”

    “不会的,我能撑得住,也有法子骗他相信。你……放心,我只是见一面而已,哪怕抢争分秒,我也不想错过。”白央咬牙,语气坚定。

    舒夏没再反对,只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相信你懂轻重。”

    当天,一行人落地北京,白央住进了北京某医院,接受各项病理的复查,次日,在她的请求之下,医院准许她离院一天,了却最悲的爱情与最后的心愿。

    下午,舒夏和白濮陪同,医生继续跟随,飞行了两个多小时回到上海。

    步出机场时,不幸下起了小雨,舒夏打电话给聂父,得知聂岑在家,于是她征求白央的意见,“你打算在哪儿见小岑?”

    “学校。”白央抬眸,望向雨雾潺潺的远方,她语调轻不可闻,“最熟悉的地方,作最刻骨的告别。也许再见的,不止是人,还有未能走完的大学梦。”

    舒夏沉默一瞬,答应了她,“好。”

    在大学城附近的酒店住下来,白央稍作休息后,给聂岑发了一条信息:我已到上海,晚七点钟,校门口见。

    没有勇气通话,白央害怕自己抵抗不了他的任何,不论声音还是贴心的话语,而更多的是,他的质问会令不擅说谎的她,露出马脚。

    然而,聂岑却直接打过来电话,他不悦的问她,“你是怎么回事?白央,我感觉你变了!”

    “嗯呢,哪个人不会变啊?你不也在变化么?以前曾说永远不可能做我男友,后来不也做了么?”白央淡淡的道。

    聂岑眉峰蹙得深,他沉吟片刻,道:“你现在跟谁在一起?在哪里?”

    白央不咸不淡的回他,“我一个人,在酒店呢,七点钟见,你不要忘记了时间,我很忙的,错过七点,我不会再等你。”

    “白央!”聂岑陡然拔高了音量,他又惊又怒,“你说什么?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白央握着手机的右手,抖的厉害,她很努力的调节情绪,冷静的继续演戏,“聂岑,你不用激动,等见了面,我有事情告诉你。”

    说完,她快速挂机。

    此刻,六点十分。

    聂岑从家到大学城,如果不堵车的话,他开车四十分钟可以到达。

    白央计算着时间,六点四十分出发,步行去大学城,不想让人跟着,可是包括舒夏在内,都不放心她,因为她随时有可能病发倒地。

    从酒店借了伞,白濮为白央挡着雨,一路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距离两三百米达时,白央打发白濮离去,她一人撑着伞,独自漫步在上海的雨夜街头。

    白濮、舒夏以及医生躲藏在暗中,一路跟随。

    这个时间,学生都在放暑假,京江大学冷冷清清,不像以往校门外到处是小摊小贩,热闹异常。

    雨,越下越大,街灯洒下的光,朦胧一片。

    白央站在校门中央,周遭没有一人,她想,这正是个分手的好时机,不怕有人看见,也就不会让人看聂岑的笑话。

    对,是笑话,曾经被人轰轰烈烈的追求,仅仅一年的时间,竟被甩得彻底,这样的落差,聂岑怎会不被人嘲笑呢?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白央攥紧十指,无法想像傲气的聂岑,将会如何承受那些杀人不见血的流言蜚语?

    而他,会被她伤得很深吗?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他对她的所有体贴温柔,只是因为他是她男朋友,还是因为爱?

    白央不确定。

    聂岑就像一个谜,从来让她看不清。

    而此时此刻,她倒是希望,他并不爱她,那么他便会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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