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小姐是哪位?江都时报,是哪里的报社?”

    听筒那端,一个很年轻的男音响起,飙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偶尔中英文混杂,一听就是个老外。

    白央庆幸对方没有直接挂她的电话,她按耐着喜悦,平静的回道,“江都时报在上海,我……我姓聂。”

    “噢,聂小姐,sorry,我家ao不接受任何采访,尤其是上海媒体的采访。”

    “为什么?”

    “sorry,idon’tkno。”

    白央一听急了,“我不会打扰太久的,只占用ao几分钟的时间,可以吗?”

    “聂小姐,并不是我不愿意帮您,而是ao自己的决定,我作为助理,无权替老板作主。”

    “可是我……”

    “soodbay!”

    安利不再罗嗦的切断了通话,白央崩溃的狠狠的揉脸,怎么会这样子!千方百计想了几个办法,竟然没有一个顺利!

    心情不好,这一整天,白央都没胃口吃饭。

    七点钟,袁穆下班后过来,给她提了一份鸡肉粥,一笼生煎包,白央不好意思辜负他的心意,便勉强吃了不少。

    聊了今天的事儿,两人相互叹气,白央失落的模样,令袁穆心里难受,他安慰她,“别急,总会有机会见面的,聂岑回来上海,不可能马上就走的,他应该也会参加拉力赛,到时你去赛场瞧瞧。”

    “会吗?他不是嘉宾吗?他从来没有参加过中国的拉力比赛,这一次……”

    “我觉得有可能,你不妨找人打听打听,肯定有相关的消息。”

    闻言,白央突然眼前一亮,“对了,我给主办方打电话!”

    她说着,连忙翻出那张名片,照着上面的电话拨过去,接通后,听明她的来意,对方很爽快的告诉她,聂岑将会参加crc第二站甘洲的角逐赛,并且会出席第一站上海赛事,担当嘉宾顾问。

    白央高兴坏了,趁机道,“上海是哪天?我可以去现场吗?”

    “后天,上午十点钟。锦标赛赛场需要入场券的,不过我们会给各家媒体发放邀请卡。”

    “可以多给我一张邀请卡吗?我不是体育版记者,但我是ao的超级粉丝,今天很遗憾因为意外事故没有交流,希望还有机会。”

    “当然可以。”

    “太好了,谢谢!”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办成了,白央兴奋的眉飞色舞,“袁穆,你说我见到聂岑的第一句话,我应该说什么呢?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你好好想想。”袁穆笑着道。

    白央舒展四肢,大大的吸了一口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她说,“我想问他,你……还记得我么?”

    袁穆笑意加深,这许多年以后,爱情早已夭折,友情却历久弥新,长青不败。

    所以有些人,注定了一辈子只能做朋友。

    第二天一早,白央提前出院,肌肉受损的疼,休养一晚后,已经恢复不少,她带着外敷的药油,买了一束康乃馨,没有回家,直接搭车去往清竹园。

    ……

    天气阴沉,没有风,给人压抑的窒息感。

    晨起七点,清竹园墓地,这个时间,少有人来,只有保洁员清扫的声音沙沙作响,带起一点生机。

    离别六年,再次踏入这座墓园,跪在外婆的墓碑前,聂岑百感交集,愧疚与思念,侵蚀入心。

    “外婆,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您。”

    轻吐出一句话,他却陷入沉默,想倾诉的衷肠太多,竟不知从何说起。

    “咦?老太太又多亲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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