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家大小不得安宁,害得爹听到消息从床上摔了下来病情严重;本来今天看着精神气都要好一点儿了,这个死丫头非要扑进来跟爹说话,害得爹气得咳不停,一口气不上来就这样去了。”喘了口气,郝芬继续道:“爹的病,也是因为他们家而起的,说要过继,这个祸害却要寻死觅活让爹心焦,从此就瘫在了床。说到底,爹真是欠他们家的,连命都给搭进去了,临了还担心他无后!”

    “大姐!”听这话的意思,爹的死都是三哥一家造成了。真这样说出来,以三哥忠厚的性子,还真的怕要自责一辈子了:“爹本来一直就病着,只是越来越严重了而已,你说那些扯那么远干什么?”

    “幺妹,大姐说得在理,爹这事儿,从头到尾,就是老三一家人惹出来的!”胡招娣心里一直在心疼钱。一场丧事办下来,几两银子就没了!一家摊一点,至少也是一两多吧。别说娶媳妇了,连相亲的礼钱都拿不出来了。郝山还不得就这样给耽误了?

    “大嫂!”一个大姐,一个大嫂,这是要给三哥家定罪吗?

    李杏花静静的听着,心里有点认同郝芬说的话,聪明如她,却是不开腔。闹吧,任你们怎么闹,只要不把事儿往自己头上扯就行,当然,如果能少出点银子就更好了。

    郝二爷的病和死都是郝然一家害的!

    等老爷子抬上山安葬后,这样的话整个半山村的人都听说了。

    接下来,人们就有好戏看了。

    “郝通啊,你们家的家务事,我就不方便插手了,只是,你是大哥,有些事,该大度些就得大度些,别任由妇人做了主!”清官难断家务事,老二一上山,年轻一辈人的事儿,族长也不打算掺合。只不过,该提醒的还得提醒一二。

    “嗯,大伯,我知道的,寿材和寿衣的钱,我这边安排好后就给您老送过去!”一连三天的丧事办下来,亲戚朋友也回去了,郝通声音嘶哑,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熬,可是,却不能倒下,因为肩上还有担子要他来承担。

    兄弟姐妺都在堂屋里坐着,他坐了上方,这个位置,以前是爹坐的,从今往后,爹就成了记忆中的人了,他,却要担起这个家的担子了。

    郝用也起不了床,只把房间门打开,说听听就行。

    “大家都在!”清了清沙哑的嗓子,郝通开口了。

    “只有爹不在了!”一年四季里,一家大小齐聚一堂的时候还是挺多的,像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看着今天的样子,郝芬挑起衣襟擦着眼泪。

    “是啊,爹不在了!”郝通默叹一声:“咱先把这次爹的事了一下吧,大家都知道,家里穷,之前也分了家,爹又没有存点私房什么的。所以,这次爹的事办下来,花费不少,我给说一下帐目!”

    “寿材和寿衣是借的大伯的,我的意思是折成现银还给他。毕竟,要买到一模一样合他心意的东西不容易,私下里我也问过,当初置办时花了二两银子,预计现在二两办不下来了,满打满算,我们还他二两四的银子!”这个花销是个大头,也幸好族长准备着有,要让自己兄弟三人现过现的合二两四去买,那爹可能就只能用软席子裹了下葬了。

    “二两四?”胡招娣虽然心里有准备,但还是被这个数目吓了一跳。自己口袋里可不足一两银子了,照男人这样说,连最后的这点银子也保不住了。

    “这么贵啊!”李杏花也肉疼,光寿材寿衣就二两四,老爷子这次的事,那统共花了多少啊。

    王世清低头着只有苦笑的份了,准备给男人治病的六百文钱拿出去回不来不说,还得再多一个六百文可能都不够。

    “另外,就是请道长做法事、丧席、孝帕等各种开支,一共是六两六!”郝通看了看各位,没有接口,自顾自的报着开支:“这些钱,有的是大伯帮忙垫付的,有的是当采办的马大哥垫付的,一句话,咱这次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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