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算清楚帐,然后,该怎么还就怎么还!”

    拿什么还啊!

    郝然站在自家房间门口,回头盯了一眼爹,看他精神不好又在皱眉,心里也着急,花费一共就九两银子了,平摊到三家人也是三银一家,一年到头,自己家才挣六百文,去哪儿拿三两银子还帐?

    “大哥,这礼钱收了多少?”人亲客往的,总不至于只支出没收入吧。李杏花看着郝通,这位不会是想把礼金吃了吧。

    “收的礼除了烧的香蜡钱纸,现钱有一两银子!”郝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大家都是不容易的,平台村和半山村两个村的村民,自己郝家和几家姻亲,还是有就是爹娘的老亲,算下来一百多户,能有一两银子也算是人送的大礼了。

    “这么说来,减掉一两银子的礼,我们还有八两的差?”郝勇开口道:“那我们一家摊多少?”

    九两银子一家摊三两,八两呢?郝然也在算着这笔帐。

    “我看这样吧,我和老二一家摊二两七,老三给二两六,如何?”平摊是摊不平了,郝通征询着兄弟的意见。

    “成!”郝勇也不是不知道,别说二两六,就是能拿六百文出来都不错了,眼下,老三还急需要等着钱治病呢。

    “那就这样!”郝通看着王世清道:“老三家的,之前挪用了老三治病的六百文,还差二两银子,你看到啥时候给我就成了!”

    “哪来钱啊!”王世清嘴解喃喃。

    “我们也没钱呢!”胡招娣哭丧着一张脸,比老爷子去世时还哭得认真:“爹这一走,害得一家大小又穷得恼火!”

    “要说害,也是老三一家子害的!”郝芬听胡招娣这话刺耳,却又不好说她,瞪着王世清和郝然道:“简直就是丧门星,一年到头哭哭哭,现在人哭死了高兴了!”

    “大姐!”郝芳脸都涨红了,她果然还要逮着这件事儿闹。

    王世清本来就为了钱愁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听到郝芬这话,猛得抬头盯着她,这话,该是一个出嫁的大姑子说的吗?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把一切罪责都推在自己一家三人身上?

    “大姑?”没等王世清开口,郝然豁的一声站了起来:“你既然是大姑,就要为你说的话负责任!”娘能忍,爹在屋子里起不了床也只能忍,但是,她不忍:“请把你要说的意思重新说一遍?什么叫我们是丧门星,什么叫哭死了人?”

    “你,还你娘,就是丧门星!”郝芬看郝然怒气冲冲的站起来,一点儿不羞愧一点儿不内疚,干脆也站了起来,指着王世清道:“自从你进了我郝家门,哪一天清静过,时不时的病一场,活儿做不了,只知道吃,猪吃了还能长肥,鸡吃了还能下蛋,你呢,生了一个丫头就这样完事了?”

    “大姑!”郝然很想直呼其名的:“看在逝去的爷爷的份上,看在躺在床上的我爹的面子上,我尊你一声大姑!”娘不开口和她打擂台,但自己却是不怕的“你难道就不是一个女人了?你也是丫头长大的。我爷爷有嫌弃过你吗?若嫌弃你,怎么没在你生下来时就溺死在粪桶里?我是丫头,是丫头怎么了,我能好好的长到现在,还得益于我爷爷的不嫌弃,我爹的不抛弃,既然他们都没有说我嫌弃我,你还有什么理由来骂我,骂我娘?”

    看着郝芬不可置信似的盯着她,郝然的斗志更甚:“至于我娘的病,听我舅舅说,她在家当姑娘时可没有这些病,这病还是嫁进郝家生我时落下的,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我娘的病是郝家欠她的,你若是郝家的人,就该体恤她心疼她,你若不是郝家的人,根本没资格站出来说这话谈这事儿!”

    “你这个死丫头!”这些年,自己是老大,从来是说一不二,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丫头抢白质问了。

    “好了,好了,大姐,孩子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看姑侄俩似乎要闹起来了,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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