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上前将人「请」走。
鹏氏杏眼圆睁,不信自己居然让人难堪的抬出宫殿,眼角瞄见那唤曲奴儿的奴才正被秦王目不转睛的瞪视着,那无道的眼神复杂难解,心中不禁起了个疑问。
为何一个阅人能得王上垂视?莫非……
软榻之上,赢政阴鸶的双眸紧盯着快步谨慎趋前的人,随着人越来越靠近,他眉心越蹙越紧。
「大王。」这人依旧白衣束发,简洁利落,行至他跟前一丈距离处便止步,垂下首候着。
深夜大王急召不知何事?难道又作恶梦了吗?曲奴儿心下暗忖。
「抬首!」赢政突来薄怒。
曲奴儿不由得心惊。「大王?」
「寡人说过,免你面圣垂首的,寡人要清楚见到你的面容,不容许你有丝毫表情逃过寡人的双眼。」
他心头一慌,却不得不听命。「是。」徐徐抬头,长睫微掀飘动,怯怯地迎向主上那阴霾的双目。
清丽过人的模样再次落入赢政眼中,心头又是一阵莫名悸动,脸上表情更戾。
曲奴儿瞧见他脸色吓人,心中不免忐忑难安。
大王喜怒无常,暴性狂逆,难道是后悔先前在殿上没杀他,这会深夜召来是想再刚他的肉?
「靠近些。」赢政又是粗暴一喝。
曲奴儿受了惊吓,哪敢迟疑,快速踏前一步。
「再近!」怒容更炽。
大王从不让人近身一丈之内,要他靠近,是想亲自取他的命吗?曲奴儿更惊,但料是如此,也不敢抗令,举步又向前,这会离大王只有一步之遥,大王若想动手,当不费吹灰之力。
他白着脸准备受死,却见王上瞇起黑眸,深深的打量起他来。
他不安极了,不由自主的举步就想退开,却倏地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攫住,愕然紧张的想抽回,大王却紧捏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往自己身上扯,力道之大,让他扑跪至大王张开的双腿间,脸庞撞进宽厚的胸膛里,他惊慌的仰头。「大王?!」
「谁要你退开的,你竟敢违逆寡人的命令!」赢政满腔怒意,没有注意到此刻两人相贴的姿势有多么暧昧不妥。
「奴才只是……害怕……所以……」隐隐瞧见他额上泛出紫光,曲奴儿不敢再多言激怒,本能的又想垂首避开主上目光,但头才动,下颚就被人紧紧箝住。
「谁允你避开寡人的!」
曲奴儿被迫又得重新直视他,「……大王息怒。」
他极为懊恼在殿上踩错的那一脚,让大王彻底注意到他,他不喜欢这样,只希望大王跟从前一样,习惯他的存在,又忽视他的存在,继续相安无事度过下一个十年。
「哼,你也知道自己惹怒了寡人!」赢政没有放开箝制的手,相反地,更微愕于指间那滑嫩如奶的肌肤触感。这阅人细致得不象话……
「奴才该死,大王召奴才来是想取奴才的狗命吗?」曲奴儿声音轻颤,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问明了。
「哼,你以为寡人后悔了,又要你的小命?」
「不是吗?奴才以为……」
「住口,寡人没要你的命!」他不耐烦的一声低喝。
曲奴儿立即感到一阵窒息。「那大王召奴才来是?」大王不杀他,他不禁松口气,却也不敢高兴得太早,因为大王此刻的怒颜不容忽视。
赢政只是注视着他,目光不曾稍瞬,曲奴儿心弦一扯,凝定不敢动,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教人喘不过气的窒闷戚。
「大王,奴才可以先起身吗?」最后,他红着脸说。这副坚硬的体魄跟自己是多么的截然不同啊……
瞧着他排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