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活我也不少掏一分工钱。”“杨校长,话是这样说,用人的地方多着哪。盖一幢房,家人掉一层皮,中午饭总得需要人准备的。”张春的老婆晚上不回家,帮助张罗伙食,撵不走劝不退。木匠江宏伟看着来乐,“张老师,来给我打下手。”一天的后半夜,看房场的杨锦华听见有动静,出了厢房睡眼朦胧中恍惚有人翻后墙头跳出,人立刻精神了,转悠到天亮也没发现异常,总觉得事有蹊跷,说与家人。瓦工暂停手中的活,一起寻找。在墙的顶层夹缝里发现一截骨头,再找又发现一副上了箭的小弓,瞄准室内炕头。看人家日子红火眼气,干的是阴沟里的勾当,下“镇魇”,那块骨头不用辨认,都知道应该是什么骨头。张春一听,把行李搬到后院墙根,夜里看房场,就顶着一块塑料布直到房子完工。

    高永泉又辞工作,杨校长非常气愤,“永泉,你这整的又是哪一出。”“大叟,钱太少还欠着,日子难熬,我对不起你。”“日子难熬,不都是难中熬吗?怎么就你不坚持。”“看不到希望。”“现在年年有‘民转公’的名额,怎么就你没希望!”“上面下的名额太少,我的教龄又不够,还要考试,只要考试我就希望渺茫。”“人要知足,你几次反复,还好离职的时间都不长,文件规定离职不超过一定时间,教龄可以叠加,学学江宏德的守铺劲,珍惜吧!机会不是总有的。”一意孤行的他到底辞了职。高永泉辞职后的天赐良机,张春得到了空出的位子,是在上百只眼睛注视下,在操场上真刀真枪比试得到的。

    张春还是出入杨家,杨校长浑身不舒服,“张老师,我没帮你多大忙,就给你个口信。你这样子,李子树下整理帽子香瓜地边系鞋带,影响不好。”“杨校长,我来为另一件事,就是锦华弟弟的婚事,人已经年纪不小了,长一岁多一岁的麻烦,赶早别赶晚。”不用挑明白说,校长心里急着呢。“我有个表妹挺合适的,我来当媒人。”一拳击在软肋上,令校长一声没吭,这话诱惑了张凤君,“说说,说说。”“人,你们都见过,就是跟我老婆来帮厨的姑娘。”“啊——,那个高个姑娘?”“对,人还行吧?”“不是行,我看是头等人,我家锦华•••”后面的话让校长有点担心,赶紧打断,“房子现成的,家具车子缝纫机早备好的。锦华人本分,无不良嗜好,成手瓦工,一天能挣三元钱,一个月下来比我工资还高不少。锦华是个搂钱的耙子,找个会过日子的老婆,当个装钱的匣子,将来的日子肯定错不了。”就像落水的人看到一根稻草,攥到手中都是活的希望啊,不然像段兴邦一样找个手带残疾的媳妇。这时间一久年龄一大很有可能的,那样杨校长内心会不安的,想起父亲去世前留下的话:“你娶媳妇的事,要你哥操心了。”弟弟的媳妇终究要娶,谁不想要个好的。“就是有点美中不足,”张春摁住了杨校长的脉门,“我这表妹是我姑姑的女儿,姑姑、姑父去世早,两个孩子自小在我家里长大。她还有个哥哥,我那外甥不提气,因为偷盗判了刑,还在蹲大狱,就这一点不好。”杨家的人都在认真听,杨校长兴致很高,“不算事,就是不知道你表妹同意不同意?”“杨校长,不用担心,一切包在我身上。”张凤君郑重地说:“婚事能成,绝不会亏待你表妹。”杨校长心里也明白:诚如是,今后也不好亏待了张春。杨家人行动起来,四个姐姐出钱,杨奶奶高兴得不得了,拿出五百元钱,“这是儿媳、侄女、孙子给我的零花钱,攒了多年我一分钱都没舍得花,都在这儿。”真真的给人一个大惊喜。

    民转公的名额逐年增多,教龄的限制不放松。江宏德连考三年,没进名次。张春选考体育,一次就过关,民办教师转正公办教师。这就是野鸡变成了凤凰,等外草民变成了上等公民,名利双收。他挺胸抬头,仿佛从前的他就不是个人,刚刚变成了人。杨校长却迎来一个大麻烦。张春的竞争者从中学的张主任口中挖出详细的信息,按照文件的规定张春前后的教龄不能衔接,前面的作废,后面的时间短不满足转正报考的条件,他教龄的连接是杨校长一手操办的。真人实名举报到局里,县局派人来调查,结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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