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安排妹妹复读。“小光,把酒拿回去!我最困难的时候,你爸爸帮过我,杨桃的事交给我办,收一分钱我没脸见你父亲。”第二次高考,又是失望,找教研员田春明表哥帮忙,仍然在县高中复读。第三次高考的结果是还得复习,杨桃提出要求,“我不在县高复习,认识人太多抬不起头来。”“高秀芝复习四年,考五次终成正果,胜者王败者贼,不看过程只要结果,再说了县高是最好的。”任凭杨光百般地劝,回应只有沉默。杨光只好跑去廿家子高中,拎着礼物去找大营子刘氏兄弟的老二帮忙,顺利入了学,临走时,杨光给杨桃留下二十元钱,交代说:“八月节去刘老师家串个门,以后的节日也不要落过。”第四次高考,成绩再多八分,鲤鱼就越过了龙门。找师专的大爷,大爷说:“过了分数线,一切都好办。分数不够,神仙都没则。”杨光注视着数学成绩,“一上数学课,就拿话溜我,说有的同学不懂起码的人情,我哪有心思学他的数学。”“你去刘老师家串门了吗?”“凭什么去!”“原来是老师的数学不是你的,正确的心态是赌气去学,不是用不学来赌气!二十元钱自己花光舒服是不?”“不用你管!我考工人。”杨桃通过招工考试进了县纺织厂,这也要非农业户口才能报考。杨辉复员了,经过笔试进了电厂,人情不硬,分进电厂的修配厂。杨家的儿女就像老瓜瓢的种子,好歹身上长有绒毛球,借力好风连滚带飘进了城。此时,杨校长已经成了老校长,整天是麻将不离手。

    1997年2月19日,一个伟人去世。村里没有一个人痛哭,一个让村里农民吃饱饭的伟人去世,竟然没有一个人哭。

    杨锦春的大女儿段红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杨光对妻子的表弟非常了解,要把段红领进城里来。“段红,大哥给你介绍的人,人品能力都不错,挣钱有一套。你是老大,你有个好的开头,后面的两妹妹指望你将来带一带,走出这山沟。”见面以后,男方一百个愿意,杨光等表妹的回信,等得有点心急,跑回了老家,直接去了姑父家。段红没说话,段海波开了口:“这人就要个模样,第一眼看着不顺眼,其他的免谈。”杨光明白了话中的含义,“大姑父,人是有点丑,要是人漂亮人家也不在农村找。有取有舍,十全十美难求。可惜段红的好模样干什么像什么的一把好手,窝在家里。”段海波一口的酒气,“你怎知道我闺女一定窝在家里?”“大姑父,我没恶意。•••”见一旁的田宝坤咳漱拍手带跺脚的,杨光对闭目养神的姑父说:“大姑父,我回家了。”

    走出院门,见老叟在前面疾走进了自己家,杨光把大姑劝了回去,进了田宝坤家。“小光,我说给你隐情。段红打工自己处了个对象,是廿家子的。先指使人传闲话,说段红不干不净的,堂哥段兴国给堂妹打破楔。见说坏话不起作用,找个借口,段老二领人冲进男方家里,连砸带唬的,小伙子想找的是媳妇不是落烂,主动断了来往。正中段老二的下怀,父子俩一唱一和,段海水做媒人,把段红介绍给鲍庆新的四弟鲍庆升。段海水拿了鲍庆新两千元,段老二拿了鲍庆新五千元,鲍庆升整箱整箱给你大姑父买酒、给你大姑买衣服,就是这么个现状。”“一个是堂哥,坑妹妹坑三叟;一个亲大爷,坑侄女坑弟弟。我他妈的找他们去!”“别犯傻,真较起劲来,你算老几,个个比你亲,有你啥事。”田宝坤拉住怒气冲冲的杨光,“我和你说几件事,你少掺和这事,你掺和也没用。”田宝坤推搡着杨光坐下,“五千元做本钱,段老二同几个人合伙把村里的前树林子买走了,树没出手就开始海吃海赌,结果赔了个腚光,借钱的牙根就不打算还。为什么肯借钱给他们,没一个人安好心眼子,几个人合伙坑人。不能赖别人,你那大姑父是酒鬼,你那大姑是缺心眼子。”“兔子都不吃窝边草,这人就在自家门内耍。”杨光安静下来,田宝坤接着说:“耍出村子了。乡中学的西墙外,有一个孤院子,你有印象吧?”“有,五间房子在土坎下。”“对。来了姐俩,租了房子。一住就是一年,这一年弄得是乌烟瘴气的。以为乡里不管胆子越来越大,没想到两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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