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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八婆!嚎什么嚎!”不知哪里飘来一句骂,阿雷没生气,只是憋着不笑。

    小珍同情地看着阿雷。

    秦小鱼这才发现,她八爪鱼一般盘在阿雷的身上。

    她红着脸悄眯眯滑下来,可是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颤。

    走廊里一股说不出的气味,让人喘不上气来,那是陈年霉变的气息。

    苏姐租的房子只有六平方,巴掌大的窗子还砌了铁栏杆。

    这让秦小鱼回忆起在看守所的日夜,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屋子小得只能放一张床,地上放满了货,一张窄床几乎被淹没了。

    这是秦小鱼已经陌生了的贫穷,她想起刚重生来时,见到的那个家的样子。

    “东西放下,你们走吧,谢谢。”小珍不知道怎么让他们在屋子里坐下,只能送客了。

    “好,我们去外面等吧。”秦小鱼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问道:“小珍,你妈妈会不会回去找你?会担心吧。”

    “不会,我们经常跑散,三个人要跑三个方向才安全。”小珍很有经验。

    秦小鱼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里一阵难过。苏姐那隐忍的强颜欢笑,像极了她艰难时的样子。

    她和阿雷在苏姐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了半天,才见那娘俩推着车吃力地走上来。这一段路都是上坡,车上又装满了东西,走得很艰难。

    “苏姐。”秦小鱼急脾气,跑过去。

    苏姐吓了一跳,一松手差点被车给撞到,还好秦小鱼和阿雷伸手。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你们掉的蛇皮带,我送来了,小珍也在家里。”秦小鱼忙说道。

    “谢天谢地,我还发愁呢,那包里全是值钱的衣服,要是丢了,我这个月白做了。”苏姐喜极而泣,抹起泪来。

    “你这也不是办法,为什么不找个工打呢。”秦小鱼不解地问。

    “你问叶秋吧,我也是没办法。太晚了,不让你们了。谢谢啊。”苏姐说完一低头,推着车继续向前走。

    秦小鱼还想问,被阿雷扯了一下手腕,明白了,跟他默默退了出来。

    “有的时候,不问,不打扰,也是尊重。”阿雷开车时说了一句。

    “你不懂。”秦小鱼疲惫地靠在座椅上。

    “你又来了,一说到这里你就会说,你没穷过,我不懂。我非得穷一次,你才满意吗?”阿雷恨恨地说。

    秦小鱼的好奇心重,第二天就去了叶秋的店里。

    叶秋正在向几个女人推销裙子,见秦小鱼进来,就给她一个眼神。秦小鱼就故顾不认识的样子,也见缝儿插针问了几件衣服的价儿。

    那几个女人一直在纠结,见秦小鱼的手捻到她手中的裙子上,马上不乐意了,掏钱拿货走人。

    “小鱼妹子,你真是做生意的料儿!”叶秋对那几人的背影轻蔑地一指说,“这都快一个小时了,要不是你啊,还在挑呢。赚她们点钱,跟割肾似的,这个难。”

    “昨天我遇到苏姐了。”秦小鱼不想多绕圈子,直接就说了来意。

    “她呀,唉呀,说起来我就发愁。她那事儿啊,讲一天也讲不完,也是个苦命人。”叶秋一听就叹气了。

    原来苏姐是从家乡逃出来,现在身上还背着通缉令的人。

    她原本是个乡村教师,因为家里成份不好,又穷,嫁了村里的一个老鳏夫。她这人容易满足,也没什么挑捡的,家里穷就忍着点,能好好过日子就行,后来生下两个女儿,也还过得去。

    可是没想到她男人不是东西,大女儿12岁那年,他喝醉了酒,要不是苏姐回家及时,女儿就被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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