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这次来当然是有事,是关于袁顷悍的事情。”师延煜收起散漫,略坐正身子,和沈不覆谈起正事来。

    师延煜走后,沈不覆一个人在书房中坐了许久。在他身前的长案上放着与大盛相邻几国的地图。他没看多久,目光便随意凝在一处,眼前浮现肖折釉今日的样子。

    虽然从她的脸上并看不出什么来,可是沈不覆感觉到了她的介意。

    “烟升,夫人现在在何处?”沈不覆起身,推开书房的门,问院中摘菊的烟升。

    烟升抱着怀里的菊,回禀:“刚刚奴婢正好过去了一趟,夫人午睡一直都没醒。将军是有事吗?需要奴婢去喊夫人吗?”

    “不必,等她醒了支会我一声便可。”沈不覆道。

    肖折釉这一觉睡得有些久,过了用晚膳的时辰也没醒。

    最后绛葡儿站在床边轻轻推了推肖折釉的肩膀,轻声说:“夫人,还是起来吃些东西再睡吧。”

    肖折釉眠浅,这一下午本来就是半睡半醒。绛葡儿这般喊她,她立刻彻底清醒过来。她扶着绛葡儿的手坐起来,说:“是不能继续赖在床上了,不过晚膳就不吃了,我吃不下了。”

    “夫人,将军一直等着您,还没用过呢。”绛葡儿急忙说。

    肖折釉皱了下眉,说:“他吃不吃与我何干。”

    绛葡儿瞧了一眼肖折釉蹙起的眉头,便不敢再多说了。

    肖折釉让绛葡儿将灯架挪到床边,又让她抱来几卷书。她梳洗沐浴过后换了寝衣,斜斜倚在床头看书。

    肖折釉说到做到,完全不去想沈不覆。她看书到看到夜深,直接让绛葡儿将灯架和书都收拾了,然后舒舒服服地睡觉。

    第二天吃早膳的时候,肖折釉发现沈不覆食量比之平常有些大,随口说:“将军今日胃口不错。”

    “昨晚没吃,饿。”沈不覆继续喝粥。

    肖折釉正要盛粥的动作一顿,转而往沈不覆的碗里放了两个虾饺。两个人再无他话,沉默地吃东西。沈不覆吃东西比肖折釉快很多,他将筷子放下,等肖折釉吃完。

    沈不覆起身,道:“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肖折釉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也不说破,跟着沈不覆出去。

    沈不覆带着肖折釉去看将军府里的几处暗道,在他的书房里有一道出口,在将军府后来的石林深处还有假山后面各有一处出口。三处出口所通之路各不相同。沈不覆跟肖折釉三言两语解释了三处不同暗道所通之地。不过这三处地方,肖折釉只熟识一处,另外两处中一处听说过,另外一处倒是不知了。

    肖折釉暗暗想着回去以后应该查一下明定城及周围几城的地图。

    “很久前就准备搬来这里,这几处暗道也是先前早就修好的。”沈不覆说,“并不是要瞒着你,只是……”

    只是他习惯了独来独往,更习惯了一个人做事不与人相商。

    “将军多心了,我只是不喜欢世子轻佻的口气罢了。”肖折釉如此说。

    沈不覆沉吟片刻,才说:“我的确默许了师延煜对你的追求。倘若你们情投意合,我自然愿意祝福。并非是……”

    他想了想,努力去找合适的词句。

    “并非是将你随意推出去,这一切都只看你的意愿。我早就说过谁都不能勉强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包括我。”

    沈不覆觉得自己解释得很清楚了,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望着眼前的肖折釉许久,才明白症结所在。

    她是他的妻子,而且还是心中有他的妻子。

    “将军说完了?”肖折釉偏着头望着他。

    沈不覆点了下头,莫名有些心虚和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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