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我记下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好……”

    肖折釉转身往回走。

    楚、辽、北通三国几次在大盛边境挑衅,几国爆发了几次小型的战役。其中盛国有胜有败,胜时多由袁顷悍领兵。

    灾情后来虽然稳了下来,可是这一次灾情后期还是引发了瘟疫,造成灾民流离失所无数。

    继行宫龙头所在之处倒塌之后,皇陵居然也出了事,莫名其妙起了火,大火少了一天一夜,最后大火被熄灭之后,皇陵变得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如此,国中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更是接二连三爆发无数农民起义,在这一波又一波的农民起义之中,声势最大的便是当年被所有人认为已经死了的袁金龙。袁金龙不断吞并一股又一股的起义军,又收了很多山上的土匪。如今,他手下的兵马越来越多,竟是自立为王。

    然而朝廷顾着抵御外敌,竟是一时之间拿他毫无办法。

    与这些纷乱相比,将军府中的日子却是日复一日地枯燥平淡。

    肖折釉蹲在雪地里,望着从雪地里探出头来的一棵顽强小草。

    “夫人,这棵小草居然从雪地里钻出来。不过这么冷,要不了多久就会冻死了吧?要不要把它植入花房?”绿果儿蹲在肖折釉身旁。

    “不用了,它既然能破土而出,也应当能熬过这个寒冬,就算熬不过去也是它的命数。”肖折釉站起来。

    绿果儿听不懂什么命数不命数的,她只知道肖折釉不让她把小草移走,她“哦”了一声,听话地应下来。

    雪地里响起沙沙的脚步声,肖折釉从听见的第一声起,就听出来那是沈不覆走路的声音。可她仍旧低着头,仔细去听。

    “太冷了,进屋吧。”沈不覆道。

    肖折釉一边和沈不覆朝屋中走去,一边说:“听说将军又去厨房了。”

    “这么多年了从未给你庆贺过生辰日,今日烧些菜。”

    想到沈不覆烧焦的菜,肖折釉忍不住笑了一下。

    绛葡儿和绿果儿将菜肴端上来,肖折釉瞧着桌子上的几道菜,倒是有些惊讶。起码瞧上去没有烧焦。

    沈不覆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我就不客气了。”肖折釉做好思想准备,尝了一口。虽然味道平平,倒是不算太难吃。她笑:“将军的厨艺倒是进步了不少,该不会是下人烧的吧?”

    “若是他们下厨自是比这个可口。”沈不覆给肖折釉倒了一盏酒。

    他自己喝的是茶。

    他烧的菜中有荤有素,不过他自己只吃素菜。

    “将军今日又吃素?”肖折釉浅浅地饮了一口酒,问。

    沈不覆“嗯”了一声,不多做解释。

    “听说将军在先夫人每一年的祭日都会忌口……”肖折釉身子前倾,望着霍玄,“她是将军的结发妻子,那若有一日我死了,将军也会在我祭日时忌口吗?”

    沈不覆脸色瞬间冷下去:“你小时候我便教过你食不言的道理,忘了?”

    肖折釉愣了一下,脸上前一刻还有的笑意凝了凝,她重新坐直身子,安静地吃东西。

    沈不覆想到今日是肖折釉的生辰,着实不应该因为这样的事情给她脸色看。他脸色缓了缓,道:“你比我年幼十七岁,自然我先走。到时候每年祭日不用祭拜。”

    肖折釉本不想理他,可是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差了十七岁,也代表着他会先走很多年。

    这饭菜不由变得没了滋味。

    沈不覆又为她倒了一杯酒,道:“再过几个月就三年了,你自嫁给我就跟着我吃苦,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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