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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口走到一间格子门前,推开了门。余彪看到河口,暗中在掏枪,杜原悄悄按住他的手。
河口注视着杜原与余彪:“杜老板,你好悠闲!”
杜原站了起来,望着不请自到的河口:“闲来无事,和朋友到这儿聚聚,不知太君也在这儿!”
河口盯着余彪:“朋友?朋友有各式各样的,比如说肝胆相照、志同道合……还有臭味相投、狐朋狗友之类!不知杜老板这位朋友是那一类?”
杜原小心地回答:“故知。”
河口:“故知……是他乡遇故知的故知么?”
杜原:“正是。”
河口审视着余彪:“除了故知,我看他和你一样,也是做大买卖的人,志同道合吧?”
余彪心里一惊,手摸住坐垫下的手枪。
河口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他请杜原坐下:“坐、坐,不必拘泥,你也喜欢日本的清酒?”
杜原:“河口太君,凡是好的东西,我都喜欢!”
河口指着余彪:“这位先生呢?”
余彪:“我有同感。”
“好!”河口拍着手,一个侍女应声而来,河口对她说:“再来几瓶上等的好酒!”
侍女应了一声,拿酒去了。
河口望着两人:“也不请我坐下,怎么,不欢迎我?”
杜原:“那里那里,请都请不到的人,岂有不欢迎的道理!”
河口不请自坐,横在两人之间。待侍女把酒拿来,他挥手让她下去,亲自把酒倒满三个杯子:“请!”
三人把酒干了以后,河口咋着嘴:“我就喜欢喝北海道的清酒,你们喝出点儿味来没有?一股酸酸的、甜甜的,饮后唇齿留香……”
杜原点头:“有这么点儿意思……太君”他指着余彪:“这位是……”
河口打断了杜原的话,两眼盯着余彪:“不用介绍,我知道他!”
杜原与余彪闻言都不由一惊。
河口把余彪这一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但不为所动,又把空了的杯子倒满,他看着余彪:“你姓余,名彪,我说得对吧?”
余彪惊出一身冷汗,手悄悄伸向压在坐垫下的枪。
河口侃侃而谈:“至于你所做的买卖,听我说下去……纵观华夏历史,秦统一之后,开始在各地建立驿馆,方便朝中大员与地方官吏往来……演变到现在,一些权力机关,也分别在各地建立驿馆,但名称有所改变,叫工作站了;性质也有所变化,不再是迎来送往的接待机构,而是中央权力的延伸……”河口望着余彪:“我说得对不对,余先生?”
余彪已经将枪握在手里:“你说得对。”
河口:“比如说重庆的军统与中统,还有八路军,都在渔阳设有站。专门从事暗杀归顺日本的重要人物,刺探日军的军情……”河口指着军服上的肩章:“它不喜欢!”他端起酒杯向着两人:“来,干一杯!”
余彪悄悄放下枪,双手端起杯子。
河口:“余先生,手这么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累不累?我和杜老板一见如故,既然你是他的朋友,我也将你以朋友待之。今天只饮酒叙旧,不为别的!”
杜原用眼色暗示余彪,叫他稳住:“太君说得对,饮酒叙旧,不为别的!”
河口望着余彪放在矮桌上的双手:“这就对了!”他一口把杯中酒干了。
杜原干了杯中酒,看着豪饮的河口:“太君好酒量!”
河口:“不,酒因情而生,有情才可豪饮……说到情,我不得不佩服华夏文人的大胆。他对美好之情的追求、执着,令人羡慕而效仿。情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