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一下,明日能缓解一些。”

    谢婉凝点了点头,感叹道:“种地比骑马还累。”

    芳蕊就忍不住轻声笑笑:“娘娘说的是,所以人人都想出人头地,都想读书入仕,若不是朝廷一再减免农税和粮税,百姓们又有谁能吃得下这份苦呢?”

    为了鼓励农桑,朝廷每年都很下力气改革,就为了让百姓们能够安心种地,多耕种粮食,以丰军备物资。

    谢婉凝就叹:“我之前倒是读过这一方面的书,也知道他们不是一年四季都忙,总有农忙农闲的时候,如果每年都能有稳定收入养家糊口,倒也没什么不好。”

    科举又哪里是那么好考的,有多少白头秀才还在努力,就知道那不过是千万人走独木桥的坎坷。

    她叹完,自己也笑了:“大过年的,怎么又说起这个来了,回去好好吃顿饭,晚上就能早早歇下来。”

    从早上出来一直忙到现在,大冬天又顶着寒风出来奔波一趟,便是她们再年轻都扛不住,更何况是老人家了。

    等到宫门口,谢婉凝上前扶下太后,不由关切道:“已经叫了太医院在百嬉楼守着了,一会到了且先给娘娘瞧瞧,今岁的吉时略有些晚,马车就奔得快一些。”

    为了赶在天黑前能回宫,今年的仪仗车队可比去年要快上不少,差点没把谢婉凝嘴里含着的香片颠出来,更何况是太后了。

    太后已经说不出话来,谢婉凝赶紧叫来德妃,叫她陪着太后去百嬉楼歇下。

    这边又打发人叫来沈雁来,对他叮嘱道:“王爷们年纪大了,这么颠簸容易生病,本宫已经叫了太医院的医正们在中和殿那值守,你且记得叫他们给王爷们瞧瞧看看,大过年的可别累病了。”

    自从谢婉凝开始管事之后,沈雁来和宁多福都觉得身上轻松不少。他们私下里还嘀咕,宫里有个能操心的女主人到底是不一样的,贵妃娘娘办起差事来自是细心又周到,就连大臣们也说近来进宫要比以前舒服一些。

    最起码候见的偏厅里也有了茶水点心,冬日里还加了火盆,不像以前那样干等着,渴了饿了都不好意思说。这些事谢婉凝都能给考虑周到,宁多福和沈雁来也省了心,专心伺候陛下就是了。

    可这场景场景落到别人眼中,却是贵妃娘娘在给陛下身边沈大伴安排差事,而自来眼高于顶的沈大伴这会儿满脸堆笑、不住点头,显然对谢婉凝很是信服。

    宗亲们倒是还好,就是大臣们心里头就不□□稳了,那些个家里有姑娘在宫中或是正准备送入宫中的,心里头也都跟着犯了嘀咕。

    有个年轻的朝臣正跟在陆首辅身边,见了那场景,就跟陆首辅笑道:“早先传闻却是真的,咱们陛下对这位盛名在外的贵妃娘娘,倒是真的宠爱非常。”

    陆首辅瞥他一眼,依旧老神在在,淡定没有答话。

    之前他女儿宜妃因为犯了错被降为熙嫔,朝廷里的那些大臣们各个欢天喜地,就等着笑话他。结果没过几日,陛下却又给他赐了一个平忠伯,虽然只是个流伯,却也让陆家一下子水涨船高,成了风头大盛的新贵人家。

    满朝文武,除了早年开国时候的勋贵,现在又有多少人能在致仕前被荣封一个爵位?

    无论前因为何,陛下能给他这个爵位,就说明无论女儿在宫中如何,陛下都不会牵扯他,也不会牵连陆家。

    这是陛下对他兢兢业业为国,诚诚恳恳为臣的最好表扬了。

    便是为了这份殊为不易的信任,陆首辅也不能因为女儿的位分升降就去埋怨陛下和太后,毕竟是陆思溪先做错了事。

    陆首辅长长叹了口气,萧铭修这一手先抑后扬的本事,实在比之先帝也是不差的。想到他如今尚且二十有四,却是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优秀。

    “咱们做朝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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