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当好差,为国为民办好事就行了。至于宫中,那是陛下自己的家务事,切忌多言。”

    陆首辅之前无论有多少心思,都因为萧铭修的这一个荣封而消散殆尽,以前他是先帝留给陛下的辅政大臣,如今他要做的却是陛下的心腹大臣。

    那年轻大臣眼神一暗,却说:“首辅大人如今什么都有了,自然会这么讲。”

    陆首辅没有看他,只一步一顿往宫中行去:“临山啊,你还年轻,看不懂这些事也是正常。但你且别忘了,你有今天,全赖陛下一手提拔,可不能忘本。”

    年轻大臣脚下一顿,他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倒是显得有些阴郁:“首辅大人教训的是,是下官多虑了。”

    萧铭修倒是不知道大臣们私底下议论这些,不过便是知道了他也不是很在意。反正他们也不过嘴上说说,真要敢上折子跟他废话,他可是一点情面都不会留。

    这边谢婉凝叮嘱完沈雁来,又得往百嬉楼赶,临走前还叮嘱沈雁来:“陛下这几日都是清汤寡水,让少吃些酒,否则胃里要不舒坦的。”

    大过年的,好不容易能休息几日,再折腾病了多亏得慌啊。

    等最后一场宫宴结束,谢婉凝就陪着太后亲送各家王妃,有些老太太辈分大,就连太后都要喊一声婶婶,谢婉凝更是低了一辈。

    这会儿送的是荣亲王的王妃,老太太如今已经七十有八了,眼睛不花耳也不聋,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比许多年轻人腿脚都麻利。

    她是好脾气人,自来不会跟旁人过不去,等太后送她到步辇前,便笑道:“不用送了,快回去歇着吧。”

    太后早年也同她相熟,也蒙她指点多回,闻言就笑:“送一送皇婶,可不是应当的。”

    荣王妃见她今日一直领着贵妃,便知道她是想开了,不由叹道:“你也是做奶奶的人了,儿子孝顺,孙儿可爱,就是妃嫔们也都这般尊敬你,只管宽心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太后可是知道她眼睛多厉害,便笑道:“我身边有这么个伶俐人,我自来是宽心的。”

    荣王妃认真看了看谢婉凝,一脸慈爱:“这丫头是好福气的人,长得好面相也好,又摊上你这么个好婆婆,以后的日子可得人人羡慕。”

    太后闻言一愣,随即笑着推了推谢婉凝:“还不快谢谢荣祖母。”

    谢婉凝虽是没明白什么意思,却顺从地福了福:“臣妾多谢荣祖母夸赞。”

    也不知怎么了,老太太越看她越高兴,步辇也不上了,拉过她的手看了看摸了摸,好半天没说话。谢婉凝也淡定,就叫她随意看。

    太后却耐心等了一会儿,才催:“皇婶若是瞧完了,可得赶紧着出宫去,皇叔还等着呢。”

    荣王妃瞧她一眼,却说:“自来同人不同命,我瞧这小贵妃的手相,倒是有些独特了。”

    太后点点头:“我心里有数,皇婶不必担心。”

    荣王妃便笑着点了点她,转身上了步辇,晃晃悠悠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