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贴好。等萧铭修拿到手里,没有大问题的就可以直接加印阅字,当日下发各省执行。

    如果有问题,就挑出来重新议论检讨,最后由陛下裁决,书批复于奏折上,这一类也要专门记录,形成可以查看的旧例。下次若再有同类等事,要看上次处理是否得当,若是得当,便直接按旧例执行,能很大程度上加快政令通达速度。

    这新政大家都已经看过,心里也都明白,因此这会儿一牵扯到切身利益,便又不出声了。

    李承望最后道:“陛下怜惜臣等辛苦,也忧心国事不通,去岁忙碌一年之久,才终于在先帝遗旨的基础上修订补完。臣刚看新政时,实在激动得不能自已,若能推行下去,必将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了。”

    他把先帝都搬出来了,其他朝臣一时半会真的不好再反驳。年纪大一些的也都知道先帝时就有改革之心,无奈太子突然薨逝,先帝哀伤过度心力不济,这才拖到了天佑朝。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闭上了嘴。

    这时,陆首辅往前一步,沉声道:“陛下,新政一事,事关重大,不如今日先行休朝,也容臣等下去再行商议,十日后的大朝再下定论?”

    萧铭修洒脱起身,淡道:“也罢,罢朝吧。”

    等他走了,朝臣们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这位陛下年纪是轻,可通身气派却忒是吓人,就刚才那沉着脸不说话的劲头,叫几个年轻些的朝臣腿肚子都软了,自然什么话都反驳不出口。

    被他们点评吓人的萧铭修,晚间时分却一路哼着小曲进了景玉宫。

    谢婉凝见他今日早早就回来了,满面春风,喜气洋洋,不由笑道:“可见陛下心愿达成?”

    萧铭修点了点头:“是也,非也。”

    “嗯,怎么讲?”谢婉凝凑上前来,一脸求知若渴。

    萧铭修捏了捏她软嫩的脸蛋,心情更好了:“今日未曾有定论,不过他日一定能成。”

    谢婉凝一听就懂了,忙道:“那,臣妾便提前恭喜陛下,恭祝陛下旗开得胜。”

    萧铭修便笑出声来:“什么旗开得胜,又不是去打仗。”

    “跟打仗也差不离了,堂上肯定刀光剑影。”谢婉凝嘀咕一句。

    萧铭修心里一松,垂下眼眸,婉凝说得好,今日确实也算旗开得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