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年轻,总觉得日子无论如何也好过,可有些事情是经不得挫磨和误会的,这样的事情多了,再好的缘分也要被败坏,永也不能再续前缘。”

    她轻轻抿着果酒,语重心长道:“我这一辈子到底也没活得多如意,也没什么好拿来给你们表率,却是有一样,无论如何也得讲给你们听。”

    萧铭修轻轻捏了捏谢婉凝的手,谢婉凝便道:“娘娘尽请赐教。”

    太后认真看着她,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境况,只要你们能彼此信任,敞开心扉,坦诚相对,便也就是最好的了。”

    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猜忌,第一个猜忌一旦成了心魔,以后便会猜忌丛生,再无法以常态视之。

    太后这一辈子,早年走得太痛快了,以至于人到中年越走越难,就这么咬着牙挺过小十年光景,才有如今这样的好日子。

    可遗憾却也早早埋在心底,有些事一旦错过,就再也不会有了。

    她说完,自己也有些感悟:“唉,也是我如今年纪大了,好好一顿午膳,我说这些个做什么呢。”

    萧铭修却亲自给她夹了菜,笑道:“娘娘说的都是人生感悟,能听娘娘这一番肺腑之言,也是我们运气好。”

    太后就笑了,道:“好了,这次真不说了,来吃菜。”

    一家人便也就掠过这些,高高兴兴用完午膳,等谢婉凝和萧铭修把太后送到御花园门口,这才一起往回走。

    萧铭修牵着谢婉凝的手,慢慢在御花园里散步。

    “母后的话,你且要听进心里去。”萧铭修笑着叮嘱她。

    谢婉凝抬头看他一眼:“臣妾可是早就铭记于心呢,太后娘娘如此关怀备至,倒是叫人没有想到。”

    萧铭修顿了顿,没有说过几日就是先太子的忌日,只道:“娘娘说要咱们坦诚相待,你赶紧想想,有什么瞒着朕的,现在说了就放过你。”

    谢婉凝面色微微一沉,却也一点都没有惊慌,她反问:“陛下有吗?”

    萧铭修低头去瞧她,见她淡定自若站在那,没有再追问下去:“朕可是一向坦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