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认真看着谢婉凝,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是心软善良的好孩子,可有些事是不能心软的,你只有自己心硬,才能让旁人畏惧于你,少生事端。”

    谢婉凝使劲点了点头,十分诚恳道:“多谢娘娘教导,臣妾明白了。”

    等从太后娘娘雅室里出来,萧铭修就陪着谢婉凝去了她的那一间,进去就笑了:“这是特地送上门来,好叫你打她脸呢。”

    谢婉凝就瞥了一眼笑得欢喜的皇帝陛下:“陛下都不知道替我生气。”

    萧铭修搂着她笑了半天,才道:“有什么好生气的,不是已经让苏年出手了?再说,她们也就这些愚蠢手段,你瞧母后都没往心里去。”

    如今这都是小场面,跟太后娘娘早年经历那些根本不算什么,她老人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哪里还能为这些事气坏了身子?

    她是烦看不完下半场《锁麟囊》,想要再看得改日了。

    谢婉凝其实也没往心里去,只对萧铭修道:“我大概知道这事肯定有王选侍参与,但应当不是她动的手。”

    王纯汐才进宫几天?又是个无宠无位的选侍,她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本事。

    萧铭修就往百花楼指了指,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就要看她这一回留没留下把柄了。”

    谢婉凝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却道:“她倒是厉害,没几日就拉拢了王选侍,倒是真愿意为我费工夫。”

    萧铭修道:“她不是为你,也不是为朕,仅仅是为了那正一品贵妃位而已。”

    闹了这一场戏,萧铭修也懒得回去再批折子了,便搂着谢婉凝小睡了一个下午,临近晚膳前才醒来。

    等到宴席再开,萧铭修却端起酒杯,春风满面道:“午时事乱,有一喜事朕没来得及讲。”

    他先冲太后敬了敬,又对谢婉凝敬了敬,最后才看向堂下:“贵妃已于前日诊出喜脉,至今已有二月有余,是我大楚萧氏的大喜事。”

    此话一出,堂下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