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观棋对着光瞧了瞧,似乎是满意了,又往前凑了两步:“小主快些讲,能办的奴婢一定帮你办。”

    齐幼晴低声道:“你能不能帮我给家里带封信,我在这手里也没银子,以前的家什都不知去了哪里,想吃口热粥都难。”

    手里没钱,寸步艰难。

    以前在宫里如此,现在在黄觉寺也是如此。

    只不过以前她是高高在上的贤妃娘娘,不需要靠打点活着,而现在她不打点,几乎都要活不下去了。

    观棋顿了顿,确实有些不敢:“小主,您就别为难奴婢了,若您说想弄些吃食炭火来,奴婢都能答应,送信是真不成的,安辛姑姑会打死奴婢的。”

    这么说着,观棋的眼睛就在她身上扫了一眼,那里面未尽之意却是叫齐幼晴一下子就明白了。

    犯了事被关在皇觉寺,压根就别想往外送信,门都没有。

    齐幼晴心里一阵憋闷,她犹豫片刻,似乎是舍不得送出去的那个金戒子,咬牙道:“那你就帮我多弄几日膳食吧,这可行?”

    养尊处优的宫妃娘娘,自然吃不得皇觉寺干巴巴的玉米饼子,想吃几口软和的也是情理之中。

    观棋也是舍不得那金戒子,便道:“小主且说,奴婢一定尽心办。”

    齐幼晴这才松了口气,道:“我……我想吃芹菜馅的包子,便是素馅的也行,麻烦你多跑几趟小厨房,能用上几顿就用几顿,谢谢你了。”

    如今为了口吃食,她是脸面都不要了。

    这算是小事,观棋松了口气:“好说,过几日都是奴婢领晚膳,保准叫小主吃好。”

    齐幼晴握住她的手,温柔笑笑:“你是个好姑娘,多谢你了。”

    接连吃了几日的芹菜馅包子,齐幼晴想等的人没有等到,却等来了安辛。

    近来天气寒冷,安辛也不怎么过来,今日也不知怎么的,一大清早就进了西厢房的门。

    齐幼晴刚用冷水擦了擦脸,抬头就看她笑着进了厢房,不由愣了一下:“姑姑可是有事?”

    安辛还没来得及说话,观棋就麻利地给她送了椅子到身后,伺候她稳稳当当坐下来。

    “小主近来可好?我听说你喜欢上了吃芹菜包子?”安辛也不跟她废话,开门见山就是一句话砸过来。

    齐幼晴微微一愣,见安辛难得笑容满面,心中当即就沉了下来。

    “我只是想吃了而已。”

    安辛笑笑,却摇了摇头:“不,小主是想让人救救你吧?你找的那个人确实想帮你这个忙,可惜啊……”

    齐幼晴心里一紧,只觉得无边的恐惧席卷她的心弦,叫她脑海里一片空白。

    安辛脸上的笑慢慢收了回去,她起身厉声道:“可惜,她的信送到了我手里,小主,你说巧不巧?”

    齐幼晴紧紧闭上眼睛,斑驳的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进粗糙的棉被中。

    安辛倾身向前,在她耳边低语一句:“陛下有句口谕,让我转告你。你若是活得不好,齐家也就不用在了。”

    她说完,看都不看浑身颤抖的齐幼晴,笑着出了西厢房。

    门外,阳光明媚。

    此时的玉泉山庄,却是温暖宜人。

    因为半山腰上有热泉,此处的冬日倒也不如盛京寒冷,反而因为玉泉山的遮挡而少了风雪,住起来自是舒爽。

    寝殿里的火墙烧得正热,谢婉凝一觉醒来,只觉得肚子沉甸甸的,让她腿脚都不好动弹。

    她叫了一声,春雨跟夏草便忙进了里间,打开了帐幔:“娘娘可是醒了。”

    谢婉凝点了点头,让她把自己扶起来,靠坐在床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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