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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婉凝好悬没被她吓一跳,等春雨上前把她拉开, 这才松了口气:“有什么话好好说, 这大呼小叫的, 若是叫旁人听见, 还以为宫里有人要你命呢。”

    云昭仪抿了抿嘴唇, 被春雨硬拉着站起身来, 眼泪哗啦啦流出来, 瞧着别提多可怜了:“惊扰了贵妃娘娘, 是妾的不是。”

    原本就是为了详问细节才把她叫来的, 谢婉凝也懒得跟她多费口舌,只叫她稳当坐下,这才道:“擦擦眼泪, 别没点事就哭, 你若是再闹起来, 便是本宫也保不住你了。”

    云昭仪被她噎了一句, 这才老实下来, 用手帕安安静静擦脸。

    “妾听娘娘的。”

    谢婉凝端起今岁新供的龙凤团圆, 慢条斯理地品着里面的滋味,等云昭仪彻底冷静下来, 她才道:“昨日里的事先不提, 只说你在绯烟宫中可是真的受了欺凌?太后娘娘特地吩咐本宫督办此事,你只实话实说, 娘娘一定能给你做主。”

    她心里很清楚, 云昭仪不一定肯跟她说实话, 但若是把太后也搬出来,云昭仪就不得不考虑里面许多症结,不说也不行了。

    果然,她话音落下,云昭仪脸上微微一变,神色慢慢沉重起来。

    “当真?”她问。

    谢婉凝点了点头:“你昨日吃醉了被请下去休息,兴许不知道之后太后又叮嘱本宫几句,便是再如何,本宫也不能拿太后的口谕诓骗你不是?”

    云昭仪低下头去,好半天没说话。

    谢婉凝也不管她,自顾自吃起茶来,反正这里面还有尚宫局的人亲自出马,若是她真的什么都问不出来,太后也只会怪尚宫局办事不利,她一个“督办”的,也不用担责任。

    云昭仪心里简直天人交战,在说和不说之间犹豫徘徊,好半天也没下定决心。

    谢婉凝一碗糖芋苗都吃完了,见她还在那吭吭哧哧,便微微皱起眉来:“你若是自己不说,叫绯烟宫后殿的宫人们先把事情讲明……到了太后那里,本宫也不好给你说项啊。”

    “娘娘!”云昭仪心里一慌,立即喊道,“我说,我全说。”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脸上的表情都跟着坚毅起来,手里却不停缴着帕子,显然还是很紧张的。

    “娘娘也知道,妾入宫就在绯烟宫,一直在贤妃娘娘手下过活。贤妃娘娘那人最是尊法守礼,对嫔妾们要求也严格,每日晨昏定省都不能松懈,日子长了,妾也习惯了。”

    各宫主位性格各异,自然规矩不同,绯烟宫关起门来如何行事,实则同谢婉凝无太大关系。只不过她瞧云昭仪神色慌张,便也未打断她的话,只耐心听下去。

    云昭仪继续道:“家父只是从五品的礼部员外郎,家中也无旁的官署,因此轻易也不怎么敢得罪贤妃娘娘,这几年都是谨言慎行,轻易不敢出错。却不料……”

    她顿住,眼睛里又闪出泪花来,倒是显得可怜极了。

    “却不料夏日时妾走了运,被选中去东安围场伴驾,可贤妃娘娘却留在宫中,可能正是如此,便惹得娘娘不愉。”

    云昭仪一脸惶恐,估计着当时贤妃也没少挫磨她,叫她现在想来都有些害怕。

    她能去东安围场,萧铭修早就跟谢婉凝提过,是因为今岁都选秀由她父亲协办,萧铭修举手之劳,给臣下个面子而已。

    这事谢婉凝却没说,只安慰她:“兴许是那段时候贤妃身体不爽,只能多担待一二了。”

    可不是,云昭仪在人家贤妃手底下讨生活,不忍还能咋地?除非将来有一天她位分比贤妃还要高,才能把这些年受得挫磨都还回去。

    云昭仪沉默下来,她又有些犹豫,随即却狠狠扯了一下手里的帕子,抬头对谢婉凝道:“贵妃娘娘,这些磋磨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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