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偷偷带下山杀了,只哄做已放归家去,料你们也无可奈何。

    这两位娘子,一位温柔娴静,一位娇俏可人,合该让我享尽齐人之福。

    顿时心痒难耐,恨不得即刻扯进屋中洞房。

    口中更是没口子的答应许诺。急着问询:“那第三件事呢?”

    周晓晓笑道:“第三件却是简单。我家小姐是虔诚信女,既得菩萨喜赐良缘,须得如素三日以谢神灵。这三日如素吃斋,不得杀生。姑爷既同小姐成亲,也得循礼,这三日莫说杀人,便是杀鸡也是不行的。如此三件,若是姑爷都依,我们便死心塌地,留在此间。”

    黄天顾抓耳挠腮,喜不自胜:“都依,都依。这人也不杀,鸡也不杀。只同小姐们做那欢喜鸳鸯,和顺夫妻。”

    程时琪听那黄天顾允诺,人也不杀,鸡也不杀,方才放下心来。逮着空便冲程时照杀鸡摸脖子的使眼色。程时照狠狠瞪他一眼,示意他安份点。

    只不多时这些个喽啰便整治出几桌素宴,胡乱插铺些红烛喜布。

    把个肃穆佛堂,布置成个闹宵喜殿。

    又有人寻来两块红布,盖在俞行知和程时照二人头上,权当喜帕。

    将二人扶上酒桌,便乱哄哄的开起宴席来。

    这边的僧人个个都脱了僧袍,换了服饰,耳后夹着些野花乱草,嘻嘻哈哈的混闹。

    又有几个拿出些唢呐鼓乐,在一旁胡吹乱打。

    可怜这庄严古寺,竟变那吃人魔窟。

    广厦宝殿,只见那群妖乱舞。

    满眼具是荒唐可笑,谁管身后多少冤魂游荡。

    那黄天顾换了簇新的长袍,加锦绣腰袄,光头上裹了道油绿的四方巾,身上披挂着大红绸花,喜盈盈的做起新郎官来。

    满堂的小喽啰齐声道贺,轮番敬酒,黄天顾哈哈大笑,来者不拒。

    一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满殿皆是醉鬼,一桌全是疯汉。

    黄天顾喝得个陶陶然,醉醺醺。

    站起身来,眼歪涎流,衣裳大敞。

    抖着一身的肥肉,露着乱蓬蓬的胸毛,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便拉着程时照一通乱摸。

    口中只道:“走走走,娘子速跟洒家拜堂成亲,洞房花烛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