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缓了一下口气。

    “我知你原是个好姑娘,便是照儿也对你多有回护,说你待行知却是一片真心。”她探身牵过周晓晓的手,牵她坐在自己身边,“可你也要体谅体谅一个母亲的心,五郎是我十月怀胎诞下的幺儿,本应最得父母的疼爱。自小却被我狠心送入宫中,成为照儿的伴读,周旋于那艰难险阻之地。”

    “我已愧对于他,怎能再让他娶你这么一个门户如此不登对的商户之女,让他后半生都被京都所有的世家贵族所耻笑。”她轻轻拍着周晓晓的手,殷殷劝询,“好姑娘,只要你答应了我。我必在京都为你寻一门前途光明,家资富足的好亲事。像嫁女儿一样为你发嫁,可好?”

    周晓晓心中其实有一丝感动,她能体谅一个刻板守旧的国公夫人,放下身段来说这段话的心情。

    可惜你我之间三观的差距跨越了几千年。今日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说服彼此,注定要不欢而散的。

    她站起来,认真行了个礼,诚挚地说道:“夫人,你对行知拳拳慈爱之意,令我闻之动容。我也曾挥慧剑欲断情,然我同行知相遇,从蜀地入汉中,一路上同经风雨,携手扶将,生死相依,情缘深种,已难自断。还望能得夫人些微体谅。”

    郭夫人慢慢黑下脸来,道:“你定要如此不知道好歹?”

    ……

    这边在郭镜妍的厢房内。

    郭镜妍用帕子捂住嘴,诧异道:“她当真如此说?”

    茹月跑得满面通红,气喘吁吁的说:“可不是嘛,奴婢简直都没耳听了。”

    “这可真是……”郭镜妍鼻子里嗤笑了一声,斜飞个白眼,“什么情啊缘啊的就好意思直接说出口,真是一点也不顾及脸面了。”

    柳昕怡道:“那夫人呢,夫人岂不生气?”

    茹月回道:“夫人自然大怒,将她好生训斥了一顿。那位娘子初时默默听训,直到夫人提及她不敬尊长,乃是父母教养不力,她……她……”

    “她什么?”郭镜妍道:“你倒是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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