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诗琳,那天我们坐在操场边的观众台上,周围寂静,天地间仿佛就只余下我们两个人,还有一天的星光。我们心中都有千言万语,相互对视,却都不想说出来。
终于,我忍不住,扶着台阶,吐得天翻地覆。你呆在离我五米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我,静静的。
对于一个生命中还有激情的人来说,爱情就是一场无日无夜的战斗。诗琳,你知道吗?并不是恋爱的最后是不得到对方死不罢休,而是,一场真正的爱恋,真的能让一个人,痛得彻心彻骨。
我不知道星光是不是满天的心愿,那一闪一闪的,闪烁不定的精灵,看在眼里,引人遐想,却又总遥遥无期地相隔。诗琳,这是上大学来,我给你写的第一封信里的话。那么简单质朴的一句话,现在回想起来,怎么内中却那么那么的无情与苦涩。
诗琳,还记得那句话吗,爱在左,同情在右。这句话,大概是在我们中学的时候听过的,不知道是初一,还是初二,是冰心写的,原文是冰心说,“爱在左,同情在右,走在生命的两旁,随时撒种,随时开花,将这一径长途,点缀得鲜花弥漫,使穿枝拂叶的行人踏着荆棘,不觉得痛苦,有泪可落,却不是悲凉”。
是很好的一段话,温馨,可人,充满哲理,却又恰当好处地点出了对人生,以及对爱的态度。走在这条路上,不能缺少爱,同样,也不能缺少同情。对于这句话的理解,古人比我们深刻的多。古人把爱情,其实不称作爱情,而称作惜,或者称作怜。怜爱与惜爱,成就了古人千年恋歌的精髓。那时候的女孩,永远是处于最被动地位的,美丽多情,温柔小巧,语不大声,笑不露齿,能随受苦难,能从一而终。中国女姓的伟大与善良在她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因为她们的从属,因为她们的忍让与牺牲,那时候的男人,对她们十分的心痛与爱惜,很多恋爱,能够流传千古,风靡一时。
前不久,看到一则新闻,说是一位老人,苦等长征时期的丈夫六十多年。且不论丈夫的生或死,她却能达致精神世界的极巅。爱,真的可以延续这么长时间,一甲子,六十年。董永与七仙女,不过数年便成永隔,最后成为隔河的期盼。而有的爱情,不过匆匆数天。坚持,坚持到自己青春不再,坚持到自己年老体衰,坚持到信念破灭,值吗?如果那位老人在眼前,我肯定会问出这样一句话,但是,我们是没有资格去评判他们的爱情的?爱之中没有值不值。
不同的人拥有不同的爱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需要别人评东评西,除非这爱之间,多加了众多的功利的目的。当然,功利之中的爱也是爱,也不应受到鄙薄。似乎有些跑题了,说的就是怜。那位老人,可能就是怜悯丈夫的孤单吧,或者那位革命者已经牺牲,或者还活着,身居高位但不知她的消息,或者到了外国或是台湾地区,都有可能。但一点肯定的,那位老人守候着她的丈夫,就是不想如果哪一天丈夫回来了,会觉得被抛弃的孤单。
爱在左,同情在右。有时候听到有电视剧里面说,某人要同某人分手,其中的理由是不爱了,勉强在一起只是同情而已。其实同情又何尝不是爱,不在乎,不考虑对方的感受,能有同情吗?既然在乎,既然关切对方的感受,那么进一步,岂不也是爱了吗?爱,要怜惜另一半的苦,知道对方为着自己二人未来幸福所做的辛苦打拼,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宽容。随时撒种,随时开花,那样人生这荆棘长途,也总会变得花香烂漫。
希望我未来的爱人,能够看得到这篇文字。背一遍冰心老人的诗,与我共携手,带着花篮,走着一路,洒满欢乐。爱和同情是我们的孩子,他们的成长,让我们对于自身,对于家人,对于我所奉献的这个伟大的集体,对于我们的繁荣但需要更繁荣的国家,都能做些点缀。
说的都是些什么呵,诗琳,明明是个资历浅薄不会说些大道理的大一军校学员,却偏偏装模作样地说下这些句子。这是否一种病态的心理,我也并不知道。就像我们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