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汉赋中对它的华丽描绘,也记得那篇名赋中形容女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也甚至幻想过她那无上的容姿。可是,L城,这个多朝古都,千年传奇,如今,便落得如此下场吗?这便是历史的湮没了么?
学院在城郊,越往那方向开,城市境况越差。我甚至不无恶意地想,这样的地方,即使仙神出水,也得捂着鼻子,仓惶而逃了吧。而你如果来看我的话,只怕我们只好呆在屋里别出去了,这样的话心情或者能好些。
我美好的大学四年生活,即将在这样一个破旧地方度过,而我本应徜徉在未名湖紫色的风里,享受着无比快乐的天之娇子的人生。想到这里,我对那个男人的恨,就更加加深了一层。
驶过一段破旧的泥水路,李珊然告诉我,学院到了。一道宏大的拱形门,围墙自门两边延伸开去,不知边际。门口是条马路,车水马龙,有些繁嚣。这些我都没有在意。下车之后,我立在那里,看着那大门之上,久久的,久久的。
那不是什么奇观,而是一个巨大的红五星,嵌在大门的石顶壁上,很是威武鲜艳。而那红星下的四名卫兵,穿着整齐利落的绿军装,就像一棵棵坚定的绿树,腰杆挺得笔直,严峻而一丝不苟。他们向进出门口的军官们敬礼,套着雪白的手帕的手,动作一致整齐利落。
那灿烂的红星,夺目而瑰丽,似乎在熠熠生光。只是这星光灿烂之下,究竟是奉献牺牲的神职,还是自我封锁的牢笼?
我出示了录取通知书,李珊然则拿了学员证,通过门岗自己走进学院。宽直的大道向远处的一片园林风光的地方延伸过去。左前方一面高大的石壁,鲜艳地列着几行大字:
政治合格
军事过硬
作风优良
纪律严明
保障有力
这是学院的校训?我问。李珊然看着我,像在看外星人。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问怎么了是不是脸上生了朵花出来惹得她这样。她摇头叹气,说看来你真的是一点也不懂军事。我说我本来就是一点也不懂。
她很严肃地说这是对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的五句话总要求。政治合格就是军人在政治上要保持坚定立场,坚决听党指挥,拥护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之类的,她说军人一定要讲政治,因为一支没有政治灵魂统帅的军队是一团散沙是必然要打败仗的。她说我军自建军之时,就是一支党领导下的革命队伍,并在党的领导下不断发展壮大最终取得全国胜利。历史已经证明了党的领导地位在我军不可动摇,所以这叫政治合格,这也是首要的。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一个讲解员,清晰而坚定,引得约有三四队陪着新学员子女来学院的家长们驻足围观,凝神听着。我看那些新学员,跟我的神色基本一样,好奇,胆怯,有些担心管理的严苛,当然也有些兴奋。
李珊然继续说,军事过硬则比较好理解,就是你所学所会的军事技能要出色,要出类拔萃。比如说,在战争年代,就要求你打枪枪法比敌人准,拼刺刀刀法比敌人强,搞隐蔽谁也发现不了,搞机动能把敌人的进度远远落在后面,等等。战场无亚军,一切为打赢嘛,所以一定要练好军事技术本领。现代军事斗争呢,就是要比谁开坦克开得好,坦克炮打得准,发导弹命中率高,开舰艇开得较敌方快得多等等,这都是军事过硬的体现。这时另一边一个新来的学员怯生生的说,学姐,是不是,那个舰艇,好像,好像,军事素质再过硬,也就是那个速度不能再快了。
我也笑她把开舰艇当作了街头飞车。李珊然有些恼火,赶忙去说下一条把尴尬掩饰下去。等到她把这五句话总要求解释完的时候,我们周围已经围了一大圈人,大都是来校的新学员或者陪同的家长。大家都听得很入神,都说听完后挺受教育。讲完后我们继续往宿舍楼方向走,但有个教员模样的人走来了,对李珊然说她讲得挺好下回请她来做政治课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