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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琳:

    你好。

    写这一封信的时候,已经是舰队在希腊访问的最后一天的晚上。带着疲惫的状态,在台灯下,给你展开第四十八封信的信纸。尽管白天才见过你,可我怎么感觉心里还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说不出的话。那些话,当着你的面,当着皮埃尔的面,在我身为远航舰艇随舰学员的身份上,我说不出口,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写信已经成为我倾诉心事的唯一方式了。是的,诗琳,是唯一的方式。只有在写信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自己又成为了那个在你面前,有些内向而又腼腆的大男孩而不是一样板板正正的军校学员了。只是这样,我才能真真正正地感觉到真真正正的你,仿佛就在我的眼前,让我的心,无比的快乐。

    比雷夫斯港的海风很清凉,却不失温柔。典型的地中海夏季,让这个海域显得就像个刚刚成长的少女,你希望拥抱她,她却总带着那么些莫名的矜持。

    一边写信,一边静听着海风带动海浪的波涛,思想如大海一般,连绵起伏。

    今天一整天,“太仓舰”都在比雷夫斯港口开放群众参观。来了很多人,希腊政界,军界,体育界甚至有文艺界的人士。李珊然兴致勃勃地告诉我,有一个非常有名的话剧演员也在其中,而那人曾经饰演过莎剧《皆大欢喜》中弗莱德里克公爵,演得入木三分。如果有机会,她会向那人请教该剧演出过程中的几个难点问题。

    你还真有心情。我苦笑着说。

    李珊然私底下如何我不知道,但在人前总是神采奕奕精神百倍的状态,这让我很是怀疑她还停留在少年不更时代的心态。她是轻爽的,也总是快乐的,她坚信着自己的信念,坚信着自已身上的荣誉与责任,她为自己处身部队这样的环境无怨无悔,她是美丽的中国女军人的典型。

    即使在这样融合的快乐中,也总有着那抹不走的伤。有的时候,我会看见她的忧伤。也可能是出于对“学弟”的信任吧,在我的面前,她对这类的忧伤并没有多加掩饰。她希望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但是,现实允许吗?

    李珊然的事情我没有去多想。在港口驻地休息的时候,和大将等人在一排高大的椰枣树下,看着阳光下的爱琴海湛蓝的海水,看着海边锚泊的舰队,我们都有些茫然,有些淡漠。

    曾几何时,远航带给我们的激动已经不复从前。每到一站便是例行公事舰的参观访问。更多的时候,我们这些不安份的年轻人,所感受到的是,寂寞。周围有很多官兵,每一站也接触着不同国家和民族的人,看上去很热闹,其实寂寞。

    我们去了一些地方参观,雅典卫城,帕迦农神庙,大竞技场以及雅典部分城区。再过两年,奥运会就将回归这里,回到它的起源地盛大举办,全城都在谈论忙碌着,为这件盛事忙碌着。有的希腊人看着我们军容不得严整地在挑选纪念品,远远地向我们喊:“CHINA!PINGPANG!GOOD!”

    真的,诗琳。我祈盼你的到来,就是祈盼在异国见到自己的亲人。回想着那种感觉,每每让我心动,心悦而有带些心酸。我爱上那样的感觉了。

    你再度出现在了开放参观的游客队伍里,诗琳。你一个人,没有皮埃尔或是其他人陪在身边。你是一步步自己慢慢走上上舰的舷梯的。我看着你一步一步地走上来,看着你神采有着不同以往的坚强,我很欣慰,为你感到高兴,诗琳,高兴得几乎让我想哭出来。

    我怕你摔倒了,但又不敢跑上前去扶你。这种感很矛盾。部队的纪律就是这么回事,做为一名军人,在这样的时刻,即使还是自己的爱人,也要顾忌自己的岗位。也许,这就是部队的人,家庭矛盾较一般人要多的原因吧。

    职责与岗位,在我们来说,是大于一切的,诗琳。原谅我。

    真到你走上了舷梯,热情的接待水兵们才得以询问你是否需要帮助,你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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