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比我大上一些,但神态间显得那样稚气可爱。

    她问了我很多问题,我则尽量给这缠人的女孩一一解答。后来,她问,你们这样的学员军人,允许谈恋爱吗?这个问题把我谈愣了,诗琳。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碰巧李珊然一直在注意我们,走过来说,严苛的军事纪律,并不妨碍我们拥有一颗爱人之心。这才算解了围吧。但NANCY似乎还是没明白,问,那就是,行,还是不行?

    李珊然说,那我要反问你一个问题,军人谈恋爱好不好?NANCY说,我不知道中国军人怎样。她的确不知道。李珊然说,以美国人的思维呢。NANCY说,以美国军人的视野来看,军人在战争中,训练不,并不排除爱情的浪漫,甚至非常期待这样的浪漫,把军旅中的爱情看得神圣无比。她说,我想中国军人做不到这一方面。

    李珊然说,不是做不到,而是中国军人爱情的模式,与美国军人,并不一样。

    李珊然是个很聪明的家伙,诗琳。她对爱情的理解已经高了我不止一个层次。我从不吝于这样夸奖她。而听到这样的夸奖,她总会装作发怒,说什么呢,什么叫做家伙,过来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李珊然的怒意还没消停,NANCY又问了我另一个问题:你有女朋友吗?我脑袋一下子更大了,愁眉苦脸地装作自己听不懂她的英语,把附近的高手喊过来,让他代为接待,自己则赶紧跑去装作有事地跟李珊然搭起讪来。

    李珊然笑盈盈地说,很漂亮的女孩啊,如果我是男的,我会恨不得每一秒都呆在她身边。哪会故意躲开的?真没出息。

    我忽然问李珊然,你现在还不承认你有男朋友吗?

    李珊然一下子愣了,磕磕巴巴地说,什么男友……你,无聊。

    这话我以前曾问过她。我曾以为陈超是她理想中的男友,但到舰这两个月,并没有见他们有什么特别的言语,而在学院之中,似乎也是如此。我曾经告诉过你,诗琳,李珊然对于自己的爱恋,也总是讳莫如深的。真的。

    我对她说,你看,在被问到敏感的问题,人的反应并不如你想像的那样愉快。因为爱情中的沉伤,是所有真性情者所不忍面对的。

    诗琳,我不知道用沉伤这样的字眼来定位你我的现状恰不恰当。或许是吧,于我来说,心底的伤痛正随着时光的流逝和环球的风浪一点一点的消磨着痕迹。若不有心去触碰,只怕那也会像海底的沉船遗迹般,渐渐消没了吧。

    在这里,连日阴雨的天空忽然变得阳光灿烂,宁静的海面持续且悠然响起欢快的《迎宾曲》。

    听到曲调,李珊然仰起头来,脸庞迎着阳光,在海天之际,眼神空旷而又似乎显得迷离,仿佛在倾听着什么天籁之声。两只海鸥嗥叫着,自她头顶的天际滑过,飘忽得像是仙座的帆。

    NANCY和其他的华人华侨们在参观行程结束后,都不舍地离开了锚地。NANCY送了件当地很有名的特产纪念品给我,是一顶白色的帽子。帽子的边缘上,绘站一颗心形的蜡笔图案。

    诗琳,你想必听说过吧,那种知名世界的美观而实用的巴拿马草帽,造型神秘而性感,酷味十足。我们曾共同研究过法国女作家杜拉斯的小说《北方的中国情人》,在那部作品里,杜拉斯的中国情人就是戴着这么绅士的巴拿马草帽,征服法国才女杜拉斯的。而在殖民地时代背景的电影里面,政客文人有很多戴的草帽,就是这样的巴拿马草帽。

    如果不穿军装的话,穿着一身的便服,戴上这样的草帽,倒真是别有一番的风味。

    看来那可人的少女NANCY,倒像是个有心人呢。

    到最后,编队官兵还是要与来访的华人华侨们依依惜别了。临走的时候,NANCY抱着着,快乐地在我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对此,李珊然怒目而视,急忙进行采访摄制的剪录,将那一段给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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