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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朋友诗琳女士:

    你好呵。我又要回珠城了。这个我挺喜欢的有着我的爱恋与苦痛的城市,这个美丽的海滨小城。

    我靠着车窗,无力地坐着。窗外,满是青翠的田野和韶关形态各异的山峰。阳光洒下,本是个好天气,也有着好风景,我的世界却是一片灰暗。

    就在前两天,柯克告诉我说,你也回珠城了。

    他又说,你也病了。

    列车飞快地奔驰,在进入广东地段的时候,我给柯克打了电话。他说你病了。打你的手机,关机拨不通。我心急如焚,想要马上去看你,但咣呛的铁流声告诉我,要先忍耐。

    看着你的相片,那微笑着,明媚如花的女子,很是甜美。我却酸楚无比,想要掉下泪来。胜利和眼泪,真的便是人生了吗?

    走出喧闹的广州站,至省站买票被告知,广东现在正悬挂三号台风风球,去珠城的长途车受影响要在至少四个小时后才能开车。

    虽然心急如焚,我也无可奈何。淋着小雨,在这繁华的大都市街道中步行,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应该如何打发。一辆贴着白云山路线的旅游车经过,我想,到那个地方去。

    白云山。

    黄花岗。

    浩气长存。

    孙中山先生的手笔。

    七十二健儿酣战春云湛碧血,

    四百佻国子愁看秋雨湿黄花。

    黄兴将军的气魄。

    《与妻书》。

    林觉民。

    这里,很久之前,在史书,在很多资料上,都看过听过,这是头一次来。以前去珠城烈士陵园扫过墓,那里埋葬着叶剑英元帅领导的“热血香洲”事件中死难的烈士们。诗琳,还记得吗,那时候,你是作为初中代表,在墓碑前致祭奠词的。你一直是老师学生心目中最好的学生之一,一直是。

    我在风雨中,背着那简单的行李,站在纪念碑前,久久站立。历史的激荡风云已成过往,今天的我,今天的我们,在这个广阔和世界,在新军事革命的历程中,在新的军事革命体系尚未建立,转型之时,破立之际,又如何寻找我们自身的定位?

    慢慢地走出陵园,心中倒渐渐平静。夜色渐渐降下,繁华的广州城霓虹如潮。走过一段街道,坐了车又回到省站,等了个把小时终于坐上了回珠城的车。

    没有去别的地方,下车后在夜市买了束鲜花,我就直接去了你所在的中大附属医院。问清你住院的地方,我直接坐电梯上去了。站在病房的门口,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你虚弱而安静地躺着,像是睡着了。

    这是个隔离病房,由于已经晚了,周围没有其他人。我甚至不敢跨进地扇门去,就仿佛那里是生机与枯萎的界线。

    我难过极了。难过极了。诗琳。

    护士过来查看,我让她把花插在你床头的花瓶,然后就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脑子里混沌一片,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护士说你睡着了不要打扰,让我去找个地方住下说现在还不需要病人家人陪夜。我问她你得的什么急症,护士说受你父母的委托不方便再透露。

    我无力地坐着,窗外夜色渐浓,凉意愈来愈重。柯克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哪说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怎么我还不过去。我说在诗琳这里守在这晚上不回了。他说你等我我也来。过了二十分钟他到了,心事忡忡的样子。医院也没有向柯克透露你的病情,只前知道真正情况的只有你父母。

    柯克说据他的估计,按他这两天所见所闻,听医生说过准备化疗一类的说法,极可能是极严重的恶性疾病。因此帮助他父亲做生意的事先放在了一边,这些天他一直在珠城,每天都来照看你。

    我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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