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
安迪米勒没有说错,在我们还在休息,喘息未定的时候,赛事的助理员们就前来通知了,说比赛临时有更改,原定两千五百米的赛程,临时更改为七公里。
休息大厅的各个地方纷纷响起不同语言的抱怨抗议声。比赛有时候临时有变动倒不出奇,可是路程一下子增加了二十多倍,而且是在大家刚刚经过了残酷的十公里武装越野和长距离海上泅渡。七公里,光是想想,已经足够令人泄气。
我是这次比赛的总负责人,出什么考题是我的自由。詹森少将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休息大厅中,同样,参不参加这样的比赛,是你们的自由。我说过,太平洋的舞台虽然宽广,却容不下这么多的表演者,主角永远只会是少数几个强者。
很多队伍放弃了。或者还是那句话,他们未必是在体能上不行,而是被那七公里的临时赛程给压垮了,或许,是被他们心中的因为觉得不公而产生的气愤而压垮了。他们不知道在这赛程之中将会出现什么难以预料的结果。
诗琳,别说是那些国家的人,就连我这自小生活在海边,就敢下海游泳的人,也感到赛程茫茫呢。
你说,如果奥运会110米跨栏马上就要开始了,主办方临时宣布将比赛变成了11000米跨栏,选手们心里会怎么想?
中国兵法里面有句俗话,叫做不打无准备之仗。可现在,所有的代表面前,面临的都是一场无准备之仗,是对应变能力的极端考验。
弃权的代表队太多了,参加最后这个项目的代表队不超过十队。
诗琳,经历了长跑和游泳,我的体能已经下降得非常厉害。短短的半个小时完全不足以恢复一二。其他人,也是如此。可是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在面对着WINORGOHOME的问题上,再艰难,也只有拼了。
我轻抚着胸口,那里,有李珊然送的玉观音。
她说,我身体还在恢复当中,实在不行,就放弃。
可我想,哪怕最后体力不支,倒在海里,我也拼了。
集合哨响了,参赛队们整理好着装,一支支地来到海滩上,开始登上各自的舢板。可是,马上就响起一阵惊呼声。
澳大利亚皇家海军学院代表队前两项比赛表现并不理想,或许是急于在这最后一项比赛中获得佳绩吧,率先冲到了插有自己国旗的舢板上,纷纷上船。可是……
船沉了,直直地就降入了水中。船上的学员们目瞪口呆,半天才醒悟过来,一个个狼狈地游到案上,不解地向岸上的美方勤务人员质问。其他代表队也纷纷闹了起来,开始检查各自的舢板质量。
美方人员却并不慌张,尤其是在岸滩上的詹森少将一行人,成竹在胸的样子。看到他们这副模样,我急忙把大家聚集起来。
大家注意了。我低声说,一般标准的比赛舢板载重1吨左右,上面十到十二人,加上1名舵手。可是,我们现在身上背了背包加步枪,就等于凭空多了几百斤的重量,基本上要超过承重的极限。所以,我认为,我们只能有六到七个人参加比赛,这样才不致于达到舢板承重极限。
难道就不可能是澳大利亚队的那条舢板质量不好,漏水了?某人弱弱地问。
这话换来了一片的白眼。我们都是常年参加舢板训练的,对于其承载能力当然明白。这是个不想不明白,一想就透的问题。
方旭说,六七个人参加比赛,比其他队少了四个人,速度要慢上不少,体能消耗也就更大,不如把背包和步枪扔了。从没听说过舢板比赛还要背上沉重的背包和步枪的。
不行。我说,我明白詹森少将的意思。背包、迷彩、作战靴、步枪,这都是军人战时和军事行动时的装备。如果真正是在战时,需要我们负起这些装备来作战,我们还能有这么多的考虑吗?这些是他明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