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可是,人数,却是他没有明定要求的。

    不信,大家回想一下,从来到这赛事举办地,美方何时在任何规章中明定舢板比赛参赛人数?我们只是在按照国际海军赛事惯例行事罢了。

    如果沉船是意外,詹森少将等人,何以能如此镇定?

    那外露的笑容,分明是在说,我们就是这样设计的,剩下的,就看你们的应对了!

    由于这是在赛场之中,方教练不能进来,加上方旭的让权,我等于是这支队伍实际上的领头者。大家被我说服了。于是我点了六个体能比较好的,加上一个舵手,按平均体重75公斤算,加上背包步枪的重量,应该不致于超过舢板的承载力。

    于是,在其他队伍还在因为沉船与勤务人员纠缠的时候,我们联训大队的学员们开始登船。果然,舢板稳稳当当的,没有任何下沉的迹象。

    我们的举动引起了各方的注意。我明明看到詹森少将和毕振东都看了过来,看到他们互相交谈着,点着头。

    美国、俄罗斯等几个代表队也仅比我们慢一点,想到了同样的对策。不过他们的总体体重要较中国人重些,所以,在衡量体重与舢板承载力方面,要思考得更多。

    阿根廷代表队考虑得没有他们那么仔细,所以也付出了沉船的代价。

    这样,还能参加比赛的舢板,就只剩下了八艘。

    詹森少将向发令员点点头,一声枪响。不管各国代表队准备好了,没准备好的,反正,比赛是开始了。

    桨手们的六枝长桨,有节奏地起落着,搅起的浪花扑打在我们脸上、身上。

    如果说来时我们还因为是菜鸟而满心忐忑,现在,经历了这些考验之后,我们倒平添了无数信心。

    骄阳热炽,大洋浩瀚,圣迭戈畔

    看滨港红遍,楼宇尽染,辽阔长湾,勇舸龙盘

    战机鹰翔,巨舰浮水,神兵五维竞风流

    抬望眼,问苍茫大海,谁主沉浮

    聚会俊彦无数,共立潮头争锦标

    有军校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更上层楼

    指点纵横,激扬热血,奋身为国亮吴钩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诗琳,那真像是一场梦,明明很遥远,很漫长的梦,像是需要无日无夜的战斗才能实现的梦。在这梦中,我们头上是辉煌的烈日,眼前是碧蓝的海波,两边跃动的是有节奏的长桨和无节奏的浪花,心中唯存的是一个信念。

    光荣,梦想,胜利,远航。

    跨越一万五千余公里的太平洋,来到这世界海军年轻军人们比赛的舞台,我们,绝不是为着失败和放弃而来!

    在这里,我们告诉世界,中国不止有五千年的文明沉淀,而且更勇于面向未来。

    在这里,我们告诉世界,我们热爱土地,也同样热爱海洋。

    在这里,我们告诉世界,我们含蓄有礼,也同样热情开放。

    在这里,我们告诉世界,我们备受海上孤立,却同样礼待四方!

    梦很短,却可以一梦而跨千年。

    仿佛那时与李珊然在世纪之吻雕像下的吻,虽然感觉短暂,实际上已经历久弥长。

    海之梦,海军之梦,海员之梦。

    梦在穿行,梦在飞翔。

    在梦中,听不到其他任何声响,听不到舵手的鼓点声,听不到海风的呼啸,听不到观众的欢呼和广播。

    听到的,只是自己粗重的呼吸,与心跳。

    除我之外,再无其他。

    神智渐渐清醒过来,不知道是第几次到体能的极限了,心虚,气短,力气渐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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