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身体不错,却并不是所有的王爷都如此,其实就是南安王又如何保证自己能等到嫡孙长大?
一面是嫡庶大礼,一面是太、祖规矩,到底要如何破解?
而此时,南安王妃正怔然的看着面前的东西,她没有想到真的要走这一步。
公证的说,南安王待她不错,虽说早年有一个苏苏,可这些年也只有一个苏苏,虽然有时也会拉一个通房进屋,但不过是一时新鲜,那通房最多得几个赏赐,却是连个妾的位置都不会有的。为此,上下妯娌不知多么羡慕她,说她这样的待遇不说在皇家,就是一般的富裕人家,又有几个没有妾的?当然也有人偷笑南安王惧内,说她是河东狮,但她知道,如果他真要纳妾她是拦不住的,也没有借口拦。南安王如此,是不想令她不开心,是真的,喜欢她。
南安王喜欢她,这一点她是从不否认的。而她对他也甚有情义,怎么会没有感情呢?这些年的日夜相处,这些年的爱护关怀,这些年的体贴关心,就算她一开始嫁他是有别的原因,现在,也是真的喜欢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南安王长命百岁,和她白头偕老,她曾想过等到他们头发都花白的时候,泛舟江上,再游故地。她也曾想过,待他们子孙成群的时候,就离开京城,长居山庄。
可是,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了!
朱抵离开了!
她没有想到朱抵会离开,虽然她看出这个庶子大概是不会争王位的了,但她没有想到他会离开,这是不是表示他真的不会争位了?可这王位会落在谁身上,不是朱抵要不要争,更关键的是南安王的态度。朱抵刚走,南安王就去找左正德,而左正德正是当年那人的学生!
她两手握拳,她不会允许!她不能允许那件事发生,她甚至不能允许南安王真的提出那件事!
想到这里她长长的出了口气,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两眼已是一片决绝。
南安王是个性格简单的,觉得解决了问题,高兴之下就在左正德那里喝起了酒,回去的时候已经是被两个随从架着的。
“王爷怎么喝了这么多?”南安王妃一边照顾他,一边皱着眉,南安王细细一笑,“高、高兴!”
“王爷也真是的,抵儿才出去,您就说高兴,这让抵儿知道了可不要难过?”
“别、别提那个兔崽子!”南安王摇着手,“他难过?怎么不问问你难不难过?我难不难过?说走、走,就走,说离、离开就离开?兔崽子,王八蛋!”
南安王妃垂着头:“不知抵儿是不是在怨我。”
“怨你什么?”
“也许,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他才要离开的。我毕竟不是他的亲娘……”
“文君,你就是这么善良。”南安王拉着她的手,“你待他如何我还不知道吗?就算是苏苏也不可能待他更好了,他心里是知道的,要不我一打他他就往你身后躲?他就是、就是个混蛋!”
“王爷你就不要骂了,来,喝口茶。”她将床头的茶瓯拿来,送到他嘴边,南安王笑着喝了下去,“文、文君,待我醒了,有件好事要告诉你。”
南安王妃神情莫名的看着他,笑道:“好。”
躺在床上,南安王就呼呼的睡了起来,南安王妃轻轻的将他的头发拨到后面,又亲自给他擦了脸,她擦的很仔细、很轻柔:“以后的日子,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第二天,南安王并没能像过去那样,一觉醒来精神奕奕,反而如生了病似的头疼恶心,不过他也没太放在心上,以为是宿醉的原因,为了缓解症状,又喝了一碗南安王妃送来的醒酒汤,哪知道等到晚上症状更厉害了。南安王妃说要叫太医,他却只说不用:“不过是喝多了头疼,过两天就好了。”
“可是……”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