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这时,天曜朝臣原本看好戏的心态,早就被赤燕放出的那些狠话给吓得噤了声,如今又被西凉的国师当着众人的面来了这么一出,不仅慕容叶宇觉得脸上火辣,就连夙太后等人,脸色同样难看。

    有了君卿方才的话,宫夙夜站在她的身侧,便冷睨着眸子,让手底下的人前去查验。

    而须臾之后,张太医等人再次恭敬俯身,低垂着瞳眸,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了这大殿上之时,他们的耳侧便响起了一道寒凉的音色,“这下毒一事,到底如何!是否如同卿卿适才所说?”

    “这……”张太医等人犹豫一瞬,齐齐对视一眼,斟酌一番之后,终是开了口,“回摄政王、赤燕三皇子的话,两个杯盏,微臣都奉命前去查验,的确乃如君大小姐方才所说。”

    “而偏偏……偏偏……”

    似是看出了张太医等人的犹疑,端坐在下首的君胤,方才松了一口气的唇角,微微一滞,他桀骜的眸子微闪,不禁斥声道:“张太医,你倒是把话给本侯说清楚!到底偏偏什么!”

    对比此时君胤焦急的神态,君卿倒是一派临危不乱,仿若云淡风轻的样子,宫夙夜他那略带薄茧的大手,恍若惩罚性的在她那只纤细的手腕儿上用力一握!

    君卿蹙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就在她转眸之间,对上的全是那双瞳眸之中盈满的懊恼与担忧神色。

    她好看的唇瓣轻抿了抿,潋滟的瞳眸里微微划过一抹自责,是她又忘了……如今,她是有在乎的人的!

    “偏偏那棋盘之上并无君大小姐所说的那种毒物……”张太医的话音一落,这天曜帝宫的大殿之上再次静默了一瞬!

    “没有?”君卿蹙眉,听罢张太医的话,她终是收回了方才云游的神思,那双潋滟的瞳眸紧锁她适才与暮晚所站的位置,一时之间,不知道在思虑什么。

    “哪怕是棋盘之上没有下毒,而那两杯杯盏,对于方才赤燕三皇子武断的指责,在本王的眼里,似乎已经能做出很好的解释。卿卿她并不知棋盘之上到底有没有下毒,如此一来,则更能很好的说明,乃是赤燕三皇子的人太过具有野心!而本王的卿卿,根本什么都没做!”

    宫夙夜那厮寒凉着口气,吐口而出的话,却字字句句都是在维护。

    这里面所包含的关切之意,恐怕也只有瞎子才看不出。

    慕容叶宇听罢之后,那难看的面色,更是黑沉了些许。

    而此时的夙太后嘴唇嗫嚅,她微眯着眼睛,涂满豆蔻的指甲,在那銮座之上轻轻敲击。

    须臾之后,她那张红润的嘴唇,微微吐口,“那若事情的真相,当真如此!赤燕三皇子的人可是跟我天曜的定国公府该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哀家倒还要劳烦诸位解释解释,那姑娘又缘何独独对君家女会下这般的狠手?”

    大殿之上,本来静默一片,这时站在墨无痕身侧的翎风却是突地嗤笑一声。

    她这声嗤笑,很快的引来了众人朝她所投来的诧异目光,而在凝眸看着她的这一瞬,众人仿佛这才想起,之前赤燕公主与西凉国师手底下的翎风,这二人也有对弈过,嘶——好似这件事情,目前看来,不管到底是谁下的狠手,他们天曜都该是不能果断抽身。

    “主子,看来这大殿之上在座的诸位该是都忘了……此棋下到最后,既然乃是玲珑生死局,本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眼看跟在赤燕三皇子身边的那位姑娘自打扶下去之后,就连御医都还没有前来禀告……想必,这其间的情况,也不定就如同赤燕三皇子所说的那般糟糕。”

    “呵呵,当然!”翎风说着说着顿了顿,眼看墨无痕并没有要让她喊停的意思,这才继续道:“这赤燕三皇子在那姑娘走后,就如此心急的指出乃是天曜定国公府的人所犯下的罪过,那是不是又太心急了点?”

    “知道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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