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葱擦了擦额上渗出的冷汗,舒了一口气,微微蹙眉道:“这是怎么了,突然要死要活的?”
江之鲤眉头一松,眸中的寒意渐渐消融。
“无碍,教育一下不听话的小朋友。”江之鲤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从怀里掏出一钱银子扔过去,朝双生花其中的一位道:“沉鱼,去街上打一罐酱油、买一包研磨过的香料来,对了,顺便挑两尾鲤鱼。”
沉鱼朝陆浅葱投去感激的一眼,接过沾满雁毛的银子,领命退下。
江之鲤又朝另一位吩咐:“去乌山上将旧林和故渊那两小子叫下来,今儿我们在酒肆用膳。”
落雁垂头摸了把嘴角的鲜血,红衣一闪,如血蝶展翅,消失在乌山镇的白青黛瓦间。
陆浅葱故作轻松道:“江公子,沉鱼落雁生得那般相似,你是如何区分她们的?”
江之鲤在木盆中洗净手,却是答非所问:“沉鱼落雁略通幻术,虽是贪玩了些,但本身并无恶意,你不必害怕。”
陆浅葱一怔,悄悄将发抖的双手藏在身后。刚才接触到沉鱼落雁的视线,陆浅葱瞬间就感受到了对方浓浓的敌意,她不知道那股敌视是来自她们中间的谁,但那种身体被掌控,内心的黑暗被驱使的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但既然江之鲤开口了,她只好摆摆手,温和笑道:“无碍,我没事。”
江之鲤擦净手,勾唇一笑。
陆浅葱不依不饶道:“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区分沉鱼落雁两姐妹呢。”
“想知道?”江之鲤勾勾手指,笑得狐狸似的狡黠:“你过来。”
陆浅葱朝他走近一步,侧过耳去。江之鲤微微低头,在她珠圆玉润的耳旁轻轻吹了一口气。
如羽毛拂过耳廓,陆浅葱浑身打了个颤,忙捂住耳朵蹲下,好半响才虚弱道:“江叔叔,你几岁呀!”
江之鲤哈哈大笑,拎着两只拔了毛的大雁溜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