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不净道:“你们女人就爱玩欲擒故纵这一套,装得冰清玉洁似的,还不是见男人就往屋里带?陆小娘子,洒家劝你识相些,我舅舅的表兄的侄儿可是京城里的大官儿,跟了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若是得罪了我,哼哼……”

    陆浅葱力气落了下风,情急之下,陆浅葱抄起烧火钳子便打,宋忠也豁出去了,忍着痛一把抓住陆浅葱细白的手掌,趁机揩了把油。

    那只手温软细滑,远非家中那粗手粗脚的糟糠之妻能比的,宋忠一时心神驰荡,心想能摸一把这比豆腐还滑嫩的手,他便是挨两下打也值得了……

    陆浅葱眸色一冷,大怒,抬起一脚将宋忠踹出门去。

    说来也巧,陆浅葱刚将宋忠踢出门去,街角一个大着肚子妇人突然冲了出来,指着宋忠尖声骂道:“好你个猪油蒙了心的色坯子!天天在外面瞎逛不进门,我当是谁勾去了你的魂,原来是这个狐狸精!”

    这妇人生得额宽唇薄、尖酸刻薄,显然就是宋忠的结发之妻。她见丈夫最近形色可疑,便起了疑心,一路跟踪他而来,不料却刚巧撞见了他与酒肆娘子拉拉扯扯,不禁气得破口大骂。

    只见她身怀六甲,却战斗力非凡,冲上来便扑在宋忠一阵胡乱的捶打,口中唾沫横飞的骂道:“老娘怀了你宋家的种才几月,你就耐不住寂寞去偷腥了!你这杀千刀的,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宋忠被妇人打得哎哟哎哟直叫唤,当下脸色便沉了下来。

    妇人泼辣至极,声音极其尖利,一时间周围的邻居或端着饭碗、或支开窗户,围凑过来看热闹了。宋忠本就心虚,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围观笑骂,饶是脸皮再厚也受不了了,当即恼羞成怒,一把将妻子掀翻在地,底气不足的吼道:“在这丢人现眼做什么,还不快滚回家去!”

    宋家妇人本就大着肚子,被宋忠毫不怜惜的掀翻在地,顿时一声惊叫,捂着肚子半响爬不起来,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周围人指指点点,不时有‘作孽哟’、‘遭报应’、‘母老虎’之类的字眼飘出来,却因忌惮她素来泼辣,在镇上横行霸道惯了,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扶她。

    陆浅葱也下了一跳,不可置信的瞪着宋忠,沉声道:“你推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做什么,还是不是男人!”

    说罢,她提裙向前,想要将哭得狼狈不堪的宋家妇人扶起来来。

    谁知那妇人非但不领情,还一把狠狠的推开陆浅葱,骂道:“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惺惺!臭不要脸的小贱蹄子,仗着自己有两分姿色便拈花惹草,勾引别人家的丈夫!我看你巴不得我一尸两命,好登堂入室吧!休想!”

    陆浅葱被推得几欲跌倒,眼神闪了闪,有些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