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文采,黄县令一时有些吃惊,他粗略的扫了一眼状纸,便吩咐道:“传何氏和其兄何二。”
说罢,便有些玩味的盯着陆浅葱看。
旧林和故渊站在人群中,听见有人议论道:“这陆小娘子是不是傻,何二那样的人,连县太爷都不敢招惹,她竟敢来状告他,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不用说,这场官司定是她败。”
“哎呀,可怜了这如花似玉的姑娘,惨咯!”
故渊听得暗自咬牙,悄悄拉了拉旧林的衣袖,愤然道:“师兄,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旧林亦是双拳紧握,沉声道:“今天,快了。”
……
约莫一炷香后,挺着大肚子的何氏和何二到了县衙,一进公堂,那何氏便涕泗横流的哭倒在堂上,捂着豁了口的门牙尖声道:“大人,民妇冤枉啊!”
黄县令捂着耳朵,连敲数下惊堂木,干咳道:“肃静,肃静!何氏,陆氏女状告你和何二私闯酒肆,侮辱她不说,还命人打砸店铺,你可认罪?”
何二象征性的跪了跪,满脸凶煞之气,粗声道:“草民无罪,草民冤枉!”
说罢,他朝县令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痞笑来。黄县令立刻会意,顺着他的话问道:“你有何冤屈?”
何二挑衅的看着陆浅葱,故意抬高音调吼道:“明明是这陆氏不守妇道,勾引草民妹夫,草民见妹妹委屈,这才上门与她理论的!”
“是啊是啊,民妇才是受害者啊!”何氏做怨妇状,抹了把眼泪问道:“只是不知按本朝律法,通奸罪该如何处置?”
那县令给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道:“按本朝律法,通奸罪当脊杖十五,或徒一年半。”
闻言,堂下一片哗然,看客纷纷议论道:“明明陆氏才是原告,怎么反被被告给告了?”
“哎,何氏真毒啊,陆家小娘子怎么斗得过?”
“那县太爷和何氏眉来眼去的,定是何二私下买通县衙了……”
“哎,惨喽惨喽!”
如此颠倒是非黑白,陆浅葱心中一怒,冷声道:“宋氏含血喷人,望大人明察!”
“大胆!”黄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嚣!来人,给陆氏掌嘴二十!”
闻言,何氏瞥了陆浅葱一眼,依旧抹着眼泪,只是掩藏在袖口下的嘴唇却弯出一个得意的笑来。
陆浅葱冷冷的望着何氏得意的模样,又看了眼坐在‘明镜高悬’匾额下的黄县令,讽刺一笑,忽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官匪勾结,苍天无道。
两名高壮的衙役一左一右抓住陆浅葱,陆浅葱猛地一挣,怒道:“大人,民女才是原告,民女的状纸还在您面前,您却偏信被告构陷之词,对原告动刑!大人如此偏颇被告,未免有失公道!”
衙门外围观的人纷纷道:“是啊黄大人!何氏带人砸陆氏酒肆,我等可是亲眼所见,这件事都还没解决,你怎么能动手打原告呢?”
黄县令收了何二的贿赂,本就心虚,如今听外头民怨沸腾,纷纷为陆浅葱打抱不平,他只好软下声音,干咳道:“若是陆氏勾引何氏丈夫在先,坐实了通奸罪,那何二带头砸店,也不过是讨还公道罢了,可以谅解……”
陆浅葱冷笑一声,直视黄县令道:“敢问大人,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勾搭在先?”
“这……”黄县令一时语塞。
“大人,民妇倒有一计。”何氏阴笑道:“要证明陆氏清白,倒也简单。”
黄县令擦擦冷汗,赶紧顺着台阶而下:“你说,你说。”
何氏尖酸一笑:“陆氏乃未嫁之身,不如请人验上一验,看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