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吹的是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曲调深邃悠长,透出几分萧瑟和幽怆。陆浅葱心想:江之鲤果然不开心。
他那般仙风道骨、明朗张扬的人物,是不该吹这般悲伤的曲子的。
想到此,陆浅葱感同身受,低叹一声朝前一步,绣鞋踏在松软的竹叶堆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笛声立刻停了。
江之鲤像是早有预料似的转过身,朝她波澜不惊的一笑:“新年好,陆姑娘。”
陆浅葱微微颌首,也微笑着福礼问好。江之鲤站起身,缓步朝她走来,唇角的弧度依旧明朗,他问:“今儿怎么有空上来坐坐?”
陆浅葱张了张嘴,她很想问除夕之夜他为何失约,很想问这么多天了他怎么也不曾下山来看看……然而千言万语到了嘴边,终究只化成轻飘飘的一句:“听说你心情不好,我来看看。”
江之鲤一愣,随即失笑道:“没有。”
顿了顿,他的视线掉向一旁,望着深不见尽头的竹林,轻声重复道:“没有。”
陆浅葱极低的‘哦’了一声,生性敏感的她又怎会看不出江之鲤有心事?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也没有资格去安慰,只好将手中的布包和酒坛塞到他手里,垂下眼道:“给你的。”
江之鲤将酒坛交给一旁的旧林,吩咐他去灶房做饭,这才曼斯条理的拆开那个青布包。
陆浅葱不知为何有些紧张。见到那件崭新的月白袍子时,江之鲤明显眼睛一亮,黑曜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辉,他高兴道:“给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