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向我汇报!”

    侍从领命,忙躬身要去扶他,却被赵徵毫不留情的一掌挥开。自己的侧妃逃跑不说,还联合别的男人刺伤了他……赵徵高高在上惯了,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他神情莫辨的望着客栈,双手紧握成拳。

    陆浅葱躲在客栈的门缝里朝外窥探,直到赵徵一行人离开后,她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脱力的坐在长凳上,双手发颤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饮下,压压惊。

    江之鲤和不知先生也跟着进了客栈,经过陆浅葱的时候,江之鲤的步伐明显一顿,他转过一张冷漠的脸来,垂下眼盯着陆浅葱怀中的包袱。

    陆浅葱一时没有转过弯,怔怔的抬头看他。

    江之鲤沉默,又朝她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五指勾了勾,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要钱。

    陆浅葱恍然。江之鲤果然是个实在人,不过她喜欢跟实在人打交道,简单直白,轻松自在。

    一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

    她忙从包袱中翻出钱袋,双手奉上,嘴唇几度张合,却只是干涩而真诚的说了句:“多谢!”

    江之鲤没说话,不知是不是深夜打扰了他休息的缘故,他的脸色冷冰冰的,不苟言笑,感觉整个人成熟了许多,气场强大得和白天判若两人。

    他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钱袋颠了颠,然后从里头掏出了十两碎银,又面无表情的将剩下的银两扔回陆浅葱的怀里。

    陆浅葱还想说话,江之鲤却是与她错身而过,打着哈欠上楼歇息去了。

    不知先生摸着肚皮呵呵一笑,说:“陆姑娘,早些歇息吧。”

    陆浅葱怎么可能睡得着。

    黑暗中独自躺在榻上,满脑子都是赵徵的冷笑、毒酒,还有那柄差点刺透她胸膛的长剑。一闭上眼,赵徵那无情的声音便如梦魇般回荡在她耳畔。

    “只要你活着离开一日,本王就一日不能安稳。”

    “所以哪怕你逃到了天涯海角,也只能追过来杀了你了!”

    陆浅葱睁眼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心想这又是何苦呢?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跺一跺脚整个汴京都要抖上三抖。而她不过一介布衣,没有可以利用的显赫家世,没有足以倾国的容颜,为何爱时不珍惜,决裂后还要追着来糟践?

    眼角又冰冷的泪渍划过,又被她飞快的抹去。

    夜晚的秋风阵阵,客栈老旧的门扉被刮得哐哐作响,陆浅葱蜷缩在发潮的被窝里,宛如惊弓之鸟,外头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心惊胆颤。

    她知道赵徵不是个撒谎的人,他说要杀她,便一定不会罢手。

    这座汴京以外的郊区小镇,他只花了一天的时间便追来了,她侥幸逃过了今天,明天呢?

    她为了斩断过去,几乎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赵徵何德何能,值得她死第二次?

    这条命,无论如何也要保住!

    睁眼到天明。

    鸡鸣三声,灰蒙蒙的光线斜斜的从窗棂照进。隔壁江之鲤的房间传来一声轻响,彻夜未眠的陆浅葱赶紧披衣下床,收拾好衣物便跑了过去。

    不知先生一开门,便看见陆浅葱满眼血丝、神情憔悴的跪在门口,低头不语。

    似是早有预料般,不知先生只是微微一怔,便摇着肥硕的光头脑袋笑道:“陆姑娘,你这又是何苦。”

    “我知道自己的做法太过于唐突冒昧,但我真的是别无他法了。”陆浅葱一咬唇,以额触地,长拜不起,颤声乞求道:“我家中亲人早逝,本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安稳度日,无奈后有仇敌追杀,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现今相识唯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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