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先生和江公子二人,故而腆着脸皮恳求二位,不管天涯海角,盼二位能捎我一程!”

    不知先生依旧呵呵一笑,不语。

    江之鲤缓缓从他身后走出来,不同于昨晚的冷漠,他的唇角微翘,恢复了明朗的笑意。他看着跪在地上双肩颤抖的陆浅葱,半响才漫不经心道:“我们是江湖人,不是做慈善的。”

    “江湖人当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陆浅葱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江之鲤,“况且,我还有一些银两……”

    听到‘银两’二字,江之鲤的眼神明显一亮,又很快黯淡下去。

    他一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缀着红穗子的竹笛,一手抓住陆浅葱的手腕抬起来,那腕上的金玉镯子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只了。

    他轻笑,眼眸宛转流光,“等你把这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也典当后,该拿什么来付我报酬?”

    顿了顿,他又‘哦’了一声,松开手笑得两眼弯弯:“难不成以身相许么?”

    陆浅葱脸唰地一红,却仍然跪地不起。江之鲤走到东边,她便跑到东边给他跪下,江之鲤走到西边,她又跑到西边给他磕头。

    不知先生忍笑,江之鲤嘴角抽了抽。

    “只要二位能助我甩掉宿敌,到了安全之处我自会离开,不会耽搁二位行程的!”陆浅葱恳求道:“我会浆洗缝补,会端茶送水,我什么都能做!”

    江之鲤要走,陆浅葱死死拽住他的下摆,情急之下没由来说了一句:“我还会酿酒,很好喝的酒!”

    江之鲤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灿然一笑:“陆小娘子,我想你在深闺里待久了,不晓得江湖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