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不行,便只能待在村子里等死...”
她掏出绢子来拭泪:“我还有个妹妹也侥幸活了下来,可今儿夜里不知怎么了,她竟突发了急病,我们家里也没有药,这里更请不来郎中,我又着急又害怕,想出去又不敢,这才坐在门槛那边哭了起来。”
淡长风忽然道:“让我瞧瞧你妹妹吧,我略懂些岐黄。”
陈悠怔了怔,过了会儿才喃喃道:“好,好。”
引着众人到了第三间小院,她环视一圈,为难道:“我妹妹胆子小,也不爱见生人,本来就病着...还是让这位先生一个人进去吧。”
余正霖面露迟疑,淡长风道:“乔...徒弟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余正霖忙道:“我也一并进去吧。”
淡长风瞥了他一眼,确定自己更不喜欢这小子了。
不过乐意不乐意,最后三人还是进去了。陈悠看了眼沈乔,面上似有不乐,不过还是打起帘子把两人引了进去,就见一少女静静地躺在床上,一条如雪的手臂耷拉在被褥外,陈悠一见妹妹如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倒是余正霖目光落在少女脸上时不觉吃了一惊,陈悠虽然漂亮,但也只是寻常貌美,她妹妹可是真正百里挑一的美人,凤眼娥眉,淡唇挺鼻,这相貌堪称绝色了,虽面色苍白,但非但无损其美貌,反而平添几分孱弱的美态。
不过姐妹俩的相貌倒是有四五分相似,只是陈妹妹更为精致出众。
幸好余正霖见过的绝色佳人并不在少数,心中还暗自思慕沈乔这位绝色中的绝色,只多看了几眼便收敛心思。
陈悠正哀哀哭个不住,床上她妹妹却已经悠悠转醒了,第一眼没注意到屋里多了三个人,反而看向陈悠,秀美的面庞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恐惧,落在沈乔眼底,不免有些疑惑。
她捂着嘴轻轻咳嗽几声,低唤道:“姐姐。”
陈悠上前握住她的手:“你身子还虚着,别挪动了。”
陈妹妹又咳嗽几声,这才看到屋里另站着几人,尤其是见到淡长风,眼底乍然浮现一抹惊艳,不过随即眼底的神色就沉了下来,揪着心口一声接一声咳着,显得痛苦难当。
陈悠又宽慰自己妹妹几句,对着淡长风福身一礼:“劳烦先生了。”又转向自己妹妹介绍道:“阿皎,这是我请来的大夫。”
陈皎在床上欠了欠身:“劳烦大夫了。”说着伸出一只腕子来,面带希冀地看着淡长风。
后者没伸手诊脉,淡然道:“不用,我有家中祖传的绝学,看面色就能瞧出一二来。”
沈乔听的连连翻白眼,这是牛皮吹大了收不回来了吧,这姐妹俩再怎么没见识也不可能信世上还有不用诊脉的郎中。
她正琢磨着一会儿淡长风要是露馅了她怎么帮着打圆场,陈悠忽然就走过来,身子有意无意挡在她身前,把她往另一边引,嘴里说些有的没的。
沈乔随意应付,心里倒有些奇怪,若说这陈悠不关心妹子吧,可她方才哭的凄凄切切也不像是装的,若说真关心妹子,她又如何放心把两个大男人留在自己病弱的妹妹床边,自己还有闲情跟她说话?
沈乔正在疑惑,就听陈悠柔柔问道:“我瞧姑娘一介女流,怎么会跟在这满是大男人的队伍里,不觉着不方便吗?”
既然淡长风瞎掰了一通,沈乔就不得不帮他把话圆好:“我跟着我师父学医,本就不该说辛苦,更何况这回还是事出有因,更不觉着什么了。”
陈悠哦了声,沈乔目光不自觉地往淡长风那边瞧了瞧,就见陈皎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纠缠间身上原就单薄的衣裳滑落不少,露出雪白细腻的脖颈和大半细瘦的肩膀来,情景楚楚可怜,又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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