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秀眉蹙着,神情痛苦,长睫微垂,秀发凌乱,颇有几分楚楚之姿。
沈乔皱了皱眉,心情绝对称不上愉快。
她向床头站着的两个男人款款伸出手,没想到两个大男人竟齐齐扭头向沈乔这边看了一眼,难得默契地退后几步。
淡长风面无表情,余正霖倒还好心宽慰一句:“姑娘放心,你这病会好的。”
陈悠像是才看到自己妹妹的窘境,轻轻哎呀了一声,忙站起身去扶住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陈皎似乎不喜她的触碰,却又无可奈何地依偎在她怀里,轻声道:“我一不留神...”
陈悠为难转向淡长风,面带希冀:“先生我妹妹这病还有得救吗?”
淡长风沉吟道:“你妹妹不过受了些风寒,又受了惊吓,略休息几日,悉心调养自会无事。”
沈乔颇是无语,这答案跟万金油似的,谁信呐。
陈悠显然也不信,疑惑地看了眼淡长风,又看了看陈皎,却也没出声质疑,低声道:“多谢先生了。”
等出了西边的院门,沈乔这才压低了声儿问道:“师父,陈皎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淡长风像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物事,蹙眉道:“死不了,她身子虚不是因病所致,而是邪气入体,这才导致阳气衰微,阴气大盛,所以身子显得虚弱。”
余正霖多问一句:“这是为何?”
淡长风瞥他一眼:“一般这种情形,不是被邪秽附身太久,就是尝尝跟妖物呆在一处。”
沈乔先否了前一个:“我看她体质虽弱,但是神智清明,不像是被邪秽附体的样子,再说若是邪秽附体,也不可能只是身子虚了。”
淡长风颔首,余正霖道:“那便只有第二种了,她家中人既然已经亡故,那这些日子跟她呆的时候最久的就是她姐姐,难道说她姐...”
沈乔更疑:“可我的罗盘并没有动静啊。”
淡长风轻轻一摆手:“今天让所有人暂时住在二进院子里,我设个阵法,所有人今晚不得出这个阵法,不然小心被邪秽找上门。”
余正霖道:“要不要我找个好手把这姐妹二人看管起来。”
淡长风斜睨他一眼:“看着多麻烦,还不如直接杀了省事。”
余正霖是个比较怜香惜玉的,闻言吓了一跳,沈乔解释道:“师父的意思是,倘她们真有问题,寻常人去看也看不住,倘若没有,也没必要看着了,还是先在阵法里安生带着,等明日再探查也不迟。”
余正霖:“...”
沈姑娘你到底是怎么从那一句话里理解出这一长串的啊!
他十分心累的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幸好陈家院子大,空房也不多,淡长风正纠结要不要把小徒弟拉到自己身边来睡,就见沈乔背靠墙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师父,方才那陈皎姑娘好看吗?”
......
这一觉睡到半夜,有两个锦衣卫夜里多喝了点水,这时候就有些憋不住了,一翻身就想起夜,但是起了身又捂着肚子犹犹豫豫的:“要不咱们再憋会儿,等天亮再找地方方便?”
他身边的已经抖着腿有些按捺不住了:“还等...什么天亮,这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呢,憋坏了算谁的?我还没生孩子呢!”
前头那个翻了个白眼过去,仍是犹豫:“但是国师特地叮嘱了...”
抖腿那个实在是憋不住了,一把提起腰刀,一手要拽他:别磨蹭了赶紧去吧,早去还能早回来,就是邪门东西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能见到的,再说这小院儿就这么大,喊一嗓子什么都能听见了,不找地方方便,难道你想尿床上?!”
两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