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

    不过那都是她对他年少时候的记忆。那时宋白玉初来玉泱不久,正巧就碰上一个雨季。整日淅淅沥沥的。

    白日还好,有她这个师父陪伴他修行,他除了时而面色有些惊惶以外,并没有表现出多害怕的模样。只是一到夜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一个电闪雷鸣之夜,那夜逝以寻才刚刚歇下,院落大门就被大力撞开,逝以寻披上外衫出门一看,竟是宋白玉执拗地站在院落里,被淋了个透。

    逝以寻感觉让他换身衣服,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只是一股脑的将她抱住,瑟瑟发抖。

    那时,宋白玉还是一个孩童,害怕雨天,害怕电闪雷鸣,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后来有雨夜,他便来与她同歇,一整夜都紧紧抱着她。

    现在宋白玉长大了,于理不合了,自然不能再像年少时候那样。

    而且宋白玉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惧怕雨天,他喜欢下雨天的时候,别的弟子都休息,而他一人奋力修行。

    可能他觉得,那是他应付恐惧的一种方式。

    逝以寻摸了摸鼻子,道:“方才为师说的话,白玉你好好想想。”

    宋白玉还是沉默,没有回答。

    逝以寻等了半天,最后还是匆匆下了月半崖。再不快点儿,半路会被淋湿的。

    下月半崖的时候,逝以寻几乎是跑着回去的,还没跑回院落,她就被雨淋到了。

    春雨不大,也没有电闪雷鸣,但是密密麻麻,没几下就湿透了。

    逝以寻回了屋,换了身衣裳,撑了一把伞就又匆匆出门。

    她自然是要去找慕涟微对峙的,谁让他跟宋白玉乱说!

    慕涟微的院落里连门都没有关,好像是晓得她要来一样。

    他的房门也未关,逝以寻才刚刚一进院子,便能看见他在房间里打坐入定。

    逝以寻收了伞进屋,他屋里点着雨季的驱蚊虫荡香,闻起来整个人都放松了。他一身白衣道袍,银带袭榻,打坐认真得很。

    只要一静下心来,感受屋外雨潺潺、滋润万物的祥和感,自然是一种美好的享受。一到雨天,慕涟微就喜欢这样做。

    只不过,今天她注定要来搅扰他的清净了。

    逝以寻掸了掸道袍衣角上的水珠,兀自捡了张椅子坐下,道:“掌门师弟今日甚有兴致。”

    慕涟微连眼睛都没睁一下,显然不把她这个师姐放在眼里,他道:“今天修炼感觉颇好,师姐要来试一试么?唔,还以为师姐的脚程慢,从月半崖回来的时候会淋雨。看来是我多虑了。师姐是特意来找我赏雨的吗?”

    请问她可以赏他两个嘴巴子吗……

    逝以寻本就是打算跟慕涟微开门见山地说话的,于是道:“今日我去看了宋白玉才知道,原来掌门师弟对他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不该说的?”慕涟微眉梢十分好心情地抬起,依旧没睁眼,问,“哪一句?”

    逝以寻好脾气的笑道:“请问掌门师弟能睁开眼睛跟我说话么,这样闭着眼睛,我总感觉师弟是做贼心虚呢。”

    慕涟微闻言,十分给面子地睁开了双眼。双眼里浸着盈盈笑意,流光缱绻,勾人得很。

    逝以寻突然有种领悟,他还是闭上眼睛比较好。

    她咳了两声,道:“掌门师弟,且莫说我修仙一事向来由我自己做主,旁人无法干涉,宋白玉他帮不了丝毫忙就罢了,最最关键的是,此事又与师弟没有关系,师弟和他说这些做什么?”

    慕涟微笑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玉泱派中弟子不都是为修仙而来?宋白玉能在师姐的修仙上有所助力,那也是极好的一件事,怎么我就不能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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