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是我瞎了眼,才会误以为他是一个温和又大度有涵养的神仙。

    去他娘的。

    我好脾气好度量,隐忍不发:“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食神又是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道:“没见过你这么受虐的,我说你是小胖子,还想听第二遍。你让我再说一遍我就再说一遍啊,你给钱了吗?”

    我总算是明白了,仙族一个个皆是傲慢至极的家伙。原先我就已然觉得道殊很傲慢,而今见多了仙族之人,才晓得原来道殊的脾气在九重天还算是好的!

    从容淡定如我,是万不能在这厮面前掉了骨气。

    于是我捧着汤盆便将一盆鸟肉汤,喝了个底朝天,随后走到他面前,见他悠然浅浅地得意笑的神色,我兀自打了一个饱嗝,道:“笑什么笑,你牙齿又不白。你一根绿葱,自以为笑起来很好看吗,其实我告诉你,巨丑。”

    道殊原本在堆棋子,闻言棋子“啪嗒嗒”掉了一地。

    食神顿时颜面便青了,一把夺过我的汤盆,怒:“那你干啥还要喝我煮的汤?!”

    我应声又打了一个饱嗝,款款学着他方才的模样瞥了他一眼:“请问这和你笑得不好看有关系吗?”

    食神风度全无,跟白天简直是判若两人,当即就凶神恶煞地冲上来欲掐我。自然我人小,跑得比他灵活,他抓不到我。

    适时堆棋子的道殊已经摆好了棋盘,侧身坐在棋盘一边,殿内的星火照着他的侧脸,俊美得不可方物。他闲闲淡淡道:“食神莫要追她,她才刚吃饱,跑急了一会儿会不舒服。”

    食神非但不停,反而还追得我愈加勇猛了些,边与道殊道:“你老实跟我说,这玩意儿你究竟是从哪里搞来的,怎么如此气人!你还惯着她,让我大老远来你焱采宫住,就是为了给这家伙煮吃食?!”

    我在钻进桌角前回道:“小绿葱你全家都是熊玩意儿。”至今还没人敢侮辱我是玩意儿,这厮赶了个头彩。

    **

    棋盘上渐渐棋子多了起来,黑白两子分布在棋盘各处,颇又一些两军对垒的架势。

    随着道殊与绿葱的神色越加严肃,我得空细细端详了下他,细长的眉目半垂着,看着那棋盘。凤目里,偶尔透出睿智的光亮。

    我姑且以为那就是睿智。因为与对面的二傻绿葱一比较就知道。

    见这两厮如此认真地计较,我亦死死盯着棋局定定看。

    在魔界我就时常看父尊与澜休赌棋。不是我想看,而是父尊逼迫我看。

    父尊说,棋局如战局。倘若白子为仙,黑子为魔,那便是一场旷古惨烈的厮杀。父尊以棋局重现战局,与澜休对战,非要我作旁观。还要表达一下观后感。

    因此我每每看棋的时候,亦会如赌棋人一样,紧张。

    一紧张,我便习惯咬手指。

    道殊忙里抽闲,抬眼看了看我,似笑非笑:“晚上吃了那么多,这就饿了么?”

    我深沉道:“不,我很是紧张。”

    绿葱讥诮道:“你也看得懂棋?”

    我默了默,道:“看不懂。”

    绿葱开始抽嘴角:“看不懂那你紧张个什么?”

    我道:“就是因为看不懂才紧张啊!”

    要想我在魔界看父尊与澜休赌棋时,看不懂的后果会很严重。我因而产生的紧张也是由来而久而又情有可原的。

    道殊又落下一子,道:“流锦不必紧张,看不懂本君也照样赢食神满满一百招。”

    说这话时,道殊忒气定神闲,似在说什么已成定数的事情一般。当时我以为他又是过于骄傲了。

    然后来的事实证明,他并非信口雌黄,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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