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了绿葱不多不少,恰好满满当当一百招。只是这盘棋下得太久了些。
在这个过程中,我渐渐卸下紧张,倦意就已袭来。
我去到窗台那里,看了看凝露草,再给它铺了一层雾,回来继续边打盹儿边看。
如此这般下去,隔不了多久,凝露草定会多抽出几支叶子的。
绿葱似乎有些诧异,问我:“你竟会招水?”
我抬了抬眼皮:“这与你长得不好看有什么关系么。”
绿葱的脸又开始发绿。
后来我实在是倦怠得很了,便曲着膝盖顶着下巴阖上了眼。
隐约冷香扑鼻。有人卷我入怀。他将我放在殿侧床榻上,我得了个宽敞的地方睡,伸展开了手脚。
迷迷糊糊之间,一两句低声话语断断续续。
“难怪你那么纵容她。”
“嗯?”
“她竟会使水,三万年来在天界实属罕见。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
“半路上遇到的。”
“莫要是魔族才好,你也知道只有魔族才会使水的。”
“……兴许,她是个例外……”
沉沉睡去之际,我还能在此问题上纠结一番。
只有我们魔族能使水。哆,仙族真没本事。
后来食神居住在焱采宫的时日,我低头抬头都能看得见一颗绿葱,委实是扎眼得很。
我一见绿葱,生得白生生的葱头,绿油油的葱杆,就忽有一种他被人连根拔起,并倒立过来的强烈即视感。
绿葱嘴巴贱得慌,一见我便叫我小胖子。
诚然,我小,但我上下来回评估了下自己,绝不胖。
我就回他一句--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真的很丑。你怎么能生得这么丑。
他闻言白生生的葱头就渐渐发绿。这下就更丑了。
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觉得这厮温和又有涵养的,真是白瞎瞎糟蹋了我那么敬重他一回。
但人有失蹄,马有失手,识人不清也不是一件多丢面子的事情,怪只怪那人实在是太复杂。
然而,绿葱搬往焱采宫没住多少日,因随同灶神要一起下界去体察,便辞了炎采宫。
他走后,我一连几日一蹶不振,食不知味。
绿葱虽气我,但他做的东西无疑还是最好吃的。
尽管道殊说食神也仅仅是去那几日。但我却觉得那几日我瘦了。
这日,我正处于恹恹当中,好巧,焱采宫来了一回贵客。
不是高贵端庄的画潋仙子又是哪个。
自从道殊醒后,听炎采宫里的仙婢私下八卦,道是这画潋仙子在九重天本就很显眼,而今却更是尊贵无比。
只因她不仅人生得美丽,且为火神的未婚妻,在火神伤重期间对火神情深意重,替火神千辛万苦找来了治伤的灵药,令人感动。
天后尤其欣慰,据说在近期内还有打算催促火神与高贵端庄的画潋仙子完婚。
不过火神却称自己余伤还在,需修养诸多时日。
道殊说他余伤还在,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他体内冰火两重天已然消除,可也不排除他那被妖王麟角穿透的胸膛还有伤口在作怪。
于是他每日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寝殿里,翻书。
他看书的口味与我有些差别。我极喜看小话本,而他却看我一见便头痛的佛经。
彼时道殊在殿内半靠着床头看书,我百无聊赖,外头日光正好,我便又将窗台上的凝露草搬去园子里晒太阳。
这几日,唯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