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憋醒了来。大白很不满地粗哼了两下,我便又对大白道:“这回,跟弦衣可要跟紧了,他会对你很好。倘若他再敢弹你额头的时候,你就咬他。”

    我捏了捏鼻梁,与弦衣擦肩而过,淡淡道:“与你相处的这段日子,足以是我的半生了。”

    这样也好。我也会舍不得,呆在我身边的人为我受尽苦楚。

    然而偏生此时,突然手臂一紧。不等我反应过来,整个身体倏而不受控制地往一边倒去,眼前放大的是弦衣的脸。他竟凑了过来身体死死地将我抵在了门上,一口用力地咬住了我的嘴唇。

    我不禁吃痛地哼了一声,使得他有机可趁,软舌探入我口中,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一切……瞠着眼,我似乎能看得见他眼里那铺天盖地的痛。

    似一头发了狂的猛兽,咬破了我的嘴唇与舌头,口中蔓延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却都敌不过弦衣那炽烈非凡的吻所带给我的悸恸。

    伸出手臂,宽大的袖摆滑至手肘那里,我便圈住了弦衣的脖子,任他发泄任他侵占。

    忽然此时,脚边一片柔软。大白低低戒备地吼了一声。

    弦衣放开了我,我抬起眼帘来,却见门边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人。黑衣广袖,绷紧了身体背挺得老直,蹙紧了眉头。

    这不是九重天的火神又是谁。十分难得,他竟破天荒地来了珞梧宫。

    嘴角有液体流出,手指淡淡往嘴角扫过,却是一指的血色,我不禁将手指放进口中轻轻吮(蟹)吸着,看了一眼火神,关切道:“火神的伤都好全了吗,可以在九重天四处走动了?今日难得来珞梧宫,是不是想探望画潋仙子的?”

    见火神不答话,我随便叫了一只小魔,吩咐道:“去将火神之妻带过来,与火神叙叙旧。人家夫妻许久未见,该是想念得慌了。”

    小魔领命下去了之后,火神才开口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我笑得明媚,“莫非火神还是来与我叙旧的不成?”

    火神开门见山道:“我九重天是败在了你的手上,为何你要让莫铸去坐天帝之位。比起莫铸,倒不如是你。蛮荒出来的魔族,搅得九重天天翻地覆,天地一片混乱秩序全无。如此一来,东西南北四极神尊必不会袖手旁观。今日我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我轻轻佻佻道:“是想求我收拾了蛮荒魔族还有莫铸?”

    火神点头,说是。

    不一会儿,画潋便被带了过来。双目无神,一言不发。她听见了大白的喘息声,身体瑟缩了一下,以至于进来的时候连路都不开,径直被门槛绊了一跤,是被摔进来的。

    我走到榻椅上侧躺着,大白亦跟了过来;弦衣也不走,兀自寻了一张座椅安静地坐下。我边拨弄着大白头上的白毛边道:“火神,你的画潋来了。”

    然而火神似乎不为所动,连看都不看画潋一眼。反倒是趴在地上的画潋,听闻了“火神”二字后,急切地抬起身子来四处张望,即便目光从火神身上扫过却还一副见不到他的模样。

    我看了画潋两眼,不由得再起身走到画潋面前蹲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道:“瞎了?哪个将你弄瞎的?”

    画潋当即就红了眼眶,颤抖着往后缩。

    我便随意道:“既然是来求我,那你拿什么求我。总不至于空着手来求我,显得一点诚意都没有。”

    火神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对着画潋道:“我要你当着我的面杀死她,你愿意么?”

    火神没有答应好,也没有答应不好。画潋似鼓足了好大的勇气,哆嗦着双唇抬起头,胡乱对着一个方向比着口形道:“流锦你好狠的心,就算、就算当初是我先不对,可这一切已经够了!怎么样我都偿还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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