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晓得当初是你先不对么”,我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她认真道,“可偿还这回事并不是你说够了它就够了的,总是要我说够了它才够了。况且,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如此大费周章地报复你吗?”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只是为了报复我,你更多的是为了报复道殊对不对?你有多爱惨了他就有多恨惨了他!”

    我闻言看向火神,看见他看我的那惊诧又带些淡淡疼痛的眼神,不由得一笑,道:“哪来的那么多恨,要恨也该是他恨我才是。你看我都将你弄坏成什么样了,他定是恨死我了。”

    起身,我侧身与火神又道:“既然你不肯杀她,那火神便屈尊降贵,当本尊座前的童子如何?”

    火神,永远都是那副处变不惊的表情,画潋就是再死气沉沉都显得比他鲜活许多。她闻言就先替道殊挣扎反抗了起来,被小魔制住拖到了一边。

    火神低眉,毫不犹豫道:“好。”

    我拂袖转身,道:“那你先去替本尊将外面的园子清扫得一尘不染。”

    最终,火神出了大殿,园子里有他英挺的身影,手里拿着扫帚,清扫园子。画潋呜咽着,被带了下去重新关着。

    “你看见了,并不是你为我努力争取来的一切我都甘愿拱手让人。让莫铸逍遥快活并不是长远的,且又能让火神这般卑躬屈膝,算起来还是我赚了。”我将一躺下,弦衣就站了起来,似有似无地勾着嘴角,风情万种地走出了去。

    他道:“我不走了,走了就看不到这样精彩的戏码了。你的半生不离不弃,我应当享受到最后。”

    从此,火神当真成了我座下的童子。从未想过,真的有这么一天。说不出高兴,也说不出不高兴。

    清早的天便雾蒙蒙的,我起了一个大早,大白亦起了一个大早。大白原是习惯睡懒觉的,只是不知为何,近日非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尽管我在寝殿内燃着欢骨香,怎么驱赶它都不走,却能在我醒来不到片刻便也能清醒过来。

    与大白一起站在寝殿外的回廊上,见大白惺忪地打了一个呵欠,不吼不叫,不禁摸摸它的大头,淡淡笑道:“你这般看我得紧,究竟是受了弦衣的指使还是你舍不得我了?”

    大白不说话,却忽然有一道懒懒的娇媚的声音插了进来,道:“大白要是不跟着你,你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该怎么好。”

    大白闻言眯着眼,端庄得很,点了点虎头。

    我循声看去,见是弦衣不晓得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正伸着懒腰。花里胡哨的衣袍,腰带稍稍松散没有系好,显得有几分恰到好处的懒散;铺散开来的长发些微凌乱,似刚睡醒一般。

    我挑眉道:“你觉得和大白在一起,我会比大白还冲动?”

    弦衣毫不客气道:“但是你傻,大白都比你聪明。”

    话语间,园子里拂风走进来一个人,手里端着一壶冒着热气的茶,宽大的袖摆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而向后扬去。

    不知是一直恍然不觉,还是不再仔细看他,这样的场景未免太过熟悉。

    隐约记得,数不清多少次,他就是这般端着茶水或是亲自煲的糖水、肉汤,迎面向我走来。

    我不觉有些愣神。

    反应过来后,慌忙摸了摸自己的心窝子,有些担心是不是心窝子里的那颗心解封了。在没有感受到心跳之后,方才镇定下来。

    弦衣在我耳边安然道:“流锦要小心噢,莫要因为贪恋地多看了火神一眼,便让自己从上九重天以来强装的冷酷与绝情,都被一举击溃了。要像攻破九重天当日那般,蒙住眼睛不去看,才能做到坚不可摧。”

    我抬脚走下回廊,一步一步向火神那个方向走去,然后与他擦肩而过。他忽而停了下来,不带任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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