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的赌坊,阎以凉更熟悉了。

    笑意染上眼眸,卫渊几不可微的颌首,“有劳阎捕头了。”

    “少假惺惺的,你这德行我看的拳头痒痒。”冷嗤,她顺便握紧了拳头,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别,我身子弱,受不住你一拳。”卫渊抬手拍拍她手臂,让她放松。

    不理会他,阎以凉转身带路。

    皇都的赌坊全部聚集在一条破街上,在皇都如此繁华的城池,还有这种乌烟瘴气的破街也是难以想象。

    这里以前也整改过,不过赌坊聚集,即便整改看起来也是破破烂烂。在这种地方赌钱的都是下九流,身份高贵的人即便赌钱那也绝对是在高雅之地,不会来这里。

    许多赌棍根本不回家,有钱了就赌,没钱了就借钱或放高利贷,街边还有一些连裤子都输光的人在睡觉,这一条街不只是乌烟瘴气,整个城池的堕落尽数聚集在这里。

    走进这条街,两侧赌坊里高昂的声音就进入耳朵,压大压小,赢钱的嚷叫声,输钱的骂人声,交织在一起,吵闹不休。

    卫渊眉峰微蹙,他本就不喜吵闹,而眼前这种乌烟瘴气,更是他厌恶的。

    看了他一眼,阎以凉径直的朝着街头的第一家赌坊走进去,卫渊深吸口气,随后也跟着走过去。

    这赌坊根本没有门,一个破布帘子就当做门了挂在门上,掀开走进去,入眼的便是一群人挤在一张大圆桌四圈,庄家在正对门的方向,正在掷骰子。

    黑白分明的眸子凌厉如刀,一眼就穿过人群看到那正在掷骰子的庄家,“杜老大,过来。”开口,冷厉的声音盖过吵嚷声,大圆桌四周的人立即都看了过来。

    瞧见阎以凉,众人脸色各异,但也有不认识的,几分不耐烦。

    “哎呦,阎捕头,您怎么来了”庄家一把扔掉骰子,挥挥手要身后的小工看好桌子上的银子,随后快步跑了过来。

    扫了一圈那些参与赌钱的人,阎以凉收回视线看向走过来的杜老大,“过来,有事情问你。”

    “好咧,小的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阎捕头您这边坐,我跟您说啊,前些日子我家姐从婆家回来,拿了点她婆家那边盛产的奶茶,好喝啊。一会儿我给您拿过来,您回家尝尝,爱喝的话我叫家姐再多送回来。”给引路往旁边的破屋走,杜老大极尽奉承。

    “不用了,我忙得很。问完你,我还要去别处打听打听。”走进破屋,阎以凉坐在整个破屋里唯一的椅子上,灯火昏暗,她气势如虹。

    “您说您说,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您。”站在一边儿,杜老大满目的认真。

    “前些日子死了的望春楼孙大厨,顺宝钱庄的姜账房,青花馆的杨大眼儿,他们三个你都认识吧。”顺着破屋的门往外看,卫渊正站在门口看那大圆桌上如火如荼的赌局呢。

    “认识啊,他们经常过来赌钱的。听说他们被一本讲鬼神的给杀了造孽啊,孙大厨还跟我吹嘘刚刚有了一笔大钱,要过来好好赌一把呢。”杜老大一边摇头一边叹道。

    “听说,聚宝庄的陆白,还有一个赌棍也经常跟他们在一起”继续问,心中却在疑惑孙大厨从哪儿得到的一大笔钱。那时在青花馆,那个龟奴也说孙大厨最近发了一笔财。

    “对,陆白,那个赌棍是戚纳海,阎捕头您应该知道的呀。戚纳海家里以前是跑商道的,来回往北边运货。今年年初,北边出山贼,正好他们家运货经过山贼窝,他爹他兄长还有那些伙计都死了,就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不过落下了个跛脚。他老娘急火攻心也死了,他兄长的媳妇儿也跑了,家道中落,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所幸手里还有点小钱儿,不知怎的和孙大厨他们混到了一起,总过来赌钱。不过,我很久没瞧见他了,好像自从孙大厨死了之后,他们那一伙人就都没出现过,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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