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嘿嘿地笑。

    一行人用了膳,便各自背上箭筒往深山里出发。伶俜本也想去凑热闹,但表姐身子不便,只得留下来陪她。她不去沈鸣也就没打算去。伶俜想着他平日里差使繁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是要让他跟着宋梁栋他们一块去放松放松,便笑着说自己想要两只灰毛野兔养着,让他去给自己捉回来。于是沈鸣就跟着众人一块进了山。

    待庄子里安宁下来,沈锦又开始对伶俜抱怨宋梁栋:“说什么想让我热闹热闹,我看是他自己觉得闷,才寻个由头找人来跟他一块玩儿。这一进山又得大半日,哪里是管我闷不闷的。”

    伶俜知道怀了身孕的女人小性子比较多,宋梁栋虽然不是细心的人,但对表姐确实是恨不得捧在手心的。便笑着替他开解:“姐夫不是说要给你打个紫貂做袄子么?”

    沈锦道:“我对这玩意儿没兴趣,恐怕是旁边院儿里的那人喜欢。”

    伶俜想着昨夜宋梁栋对他那侍妾冷淡的态度,顿时觉得他那粗枝大叶的姐夫有些冤枉,哭笑不得道:“表姐,你这醋味我都快被酸掉牙了。”

    沈锦脸上一红:“谁吃醋了!”默了片刻,又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知道他这种身份,哪有不纳妾的。但想着当初他上门求亲时给我承诺的,说这辈子只有我一个人,可这才成亲不到一年,屋子里就多了一个人。我心里怎么能不难受?”

    伶俜想了想道:“那侍妾是王妃塞给姐夫的,姐夫也没碰过人家,你这样使小性子,天天不让人进屋,哪天真把人推给别人,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沈锦默了片刻:“其实我也不是不想让他进屋,就是如今肚子正在慢慢显怀,腰跟水桶似的,我自己对着镜子都看不下去,哪里敢让他看到。”

    果不其然!伶俜噗嗤笑出声:“昨个儿姐夫还说他就喜欢女子珠圆玉润一点,说你现在可美了!”

    沈锦怔了怔,笑出声:“真的?”

    “你要不信,今晚让他进屋子试探试探,以你对他的了解,他是不是说谎,你还看不出!”

    沈锦被她说动:“行!今晚我就放他进屋。”

    两在庄子的池子边散着步,走了一段,却见着水榭中坐着一个人,原来正是叶罗儿。

    沈锦咦了一声,笑着走过去,远远就开口道:“叶公子,你怎的没进山去打猎?”

    叶罗儿站起来作揖行了个礼,回道:“我不识弓箭之术,就不丢人现眼了。”

    他虽然不似先前那么清瘦,但脸色还是带着些病态的苍白,一双眼睛像是蒙着雾气,一副天见尤怜的美人模样。

    这算是那次事发之后,沈锦头回见着他,难免有些高兴,让他坐下,自己也拉着伶俜坐在他对面:“叶公子如今在四殿下身边可好?”

    叶罗儿微微笑着柔声道:“四殿下为人宽厚,我如今在他的风雅园,不愁吃穿,也不用讨好客人,过得很是自在。”

    沈锦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叶罗儿目光小心翼翼看向沈锦的脸,道:“先前知道小姐大婚,本想亲自道喜,但一直未有机会见着小姐,今日难得有机会。小生就祝沈小姐和宋公子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沈锦这几日一直跟宋梁栋闹性子,下意识挥挥手道:“没什么好道喜的,不过是入了一个金囚笼罢了。”

    伶俜知她是故意赌气,但也知这话落在叶罗儿耳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朝叶罗儿看去,果然见着他神色有些不太自在。

    沈锦又道:“咱们别提那讨厌的家伙,你跟我说说最近有没有编排甚么新戏?我虽然去不了雅风园看戏,但听听吧讲也算解解馋。”

    她语气其实是蛮横的亲昵,伶俜听得出,叶罗儿却不见得听得出。在他耳里,大约就是会觉得表姐过得不幸福。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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